; “魏王他,真的会放过孤?”
朱温闻言,茫然地望着对方,口中喃喃道:“当年魏王之所以善待降臣和俘虏,不过是因为天下尚未一统,希望更多人归附,如今天下九州四方,马上就要被他囊括了,他还会像从前那样吗?”
朱温向来多疑善猜,哪怕到了现在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依然秉性不改。总觉得齐慎过去的种种表现,全都是伪装出来的。
朱珍道:“梁王,那杨行密、钱镠、钟传、成汭、王师范等人,先前个个兴兵与魏王对抗,如今全都做了俘虏,魏王至今都未曾杀害他们,反而在汴京给这些人修建宅邸,可见魏王并不是一个记仇的人,梁王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另外两名将领氏叔琮、郭言闻言,感觉朱珍的话很有道理,沉默了一阵,也开口对朱温道:
“梁王,朱珍说得有道理,魏王向来宽厚,咱们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倘若现在再不投降,可就真的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到了现在,众将也不再称呼朱温为主公了。
算起来,大伙追随朱温这么多年,替对方攻城拔寨、出生入死,一路走到这个地步,已算得上是尽心竭力了,不存在谁对不起谁的情况。
如今大势已去,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朱温考虑,众将都一致认定,只有投降才是最好的出路。
眼看所有大将都劝自己投降,朱温也不由得心灰意冷起来,绕过众人,背着手缓缓走到营帐之外,举头望天,悠悠长叹道:
“朱某起家寒微,当过佃农,做过贼寇,后来成了官兵,接着当上一方诸侯,十几年厮杀拼搏,好不容易挣下一份家业,想不到,到头来终究还是为人作了嫁衣。”
氏叔琮出言安慰道:“梁王,这天下原是李唐的天下,咱们这帮泥腿子乘势而起,显赫富贵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不枉此生了,既然天命在魏,要让魏王为宇内之主,我等何必要逆天行事呢?”
“是啊……”
帐内的其他梁国将领闻言,纷纷点头附和,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