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扭头对温瑜道:“我去找个火盆过来给你烤烤,顺带把你的药温一温。”
温瑜一句“戴上斗笠”不及说出口,他便已冒雨离开了马厩。
温瑜想到下午二人的争执,垂眸掠过许多复杂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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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外,一队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冒雨疾驰而来的官兵驭马停下。
跑在前边的二十余骑人,并未着甲,皆是一身玄色斗篷。
为首之人道:“就是这里了,温氏女若走的这条道,方圆十几里,只有这一处客栈可歇脚,今夜雨大,实乃是天公作美。”
披玄色斗篷的人手上寒锋一扫,尖叫之人便已倒在了血泊中。
他冷冷道:“太聒噪了些,再有哭嚎者,这便是下场。”
大堂内所有人都怕得浑身发抖,却都捂着嘴,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那人朝着身后略一抬下颚,跟在他后边的官兵们,便一齐涌入客栈四处开始搜查。
留在大堂的,则手持一副画像,逐个揪起大堂内女客的头发,对照画像细看她们的样貌。
寒刃逼在眼前,那些女客眼中噙着泪,纵使被用力搓捻颈侧和耳后,也不敢哭出声来。
一名官兵揪出躲在柜台下方的客栈小二,押至那人跟前,恭敬道:“十三都尉,抓到了个客栈里的伙计。”
客栈小二吓得连连磕头:“官爷,小的只是个杂役,平日里一直本分做人,不曾作奸犯科,求官爷饶命!”
“抬起头来。”
客栈小二抬起一张涕泗横流的脸,便见对方展开手上一副画卷,阴冷问:“可曾见过画上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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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厉从马厩途经客栈后院去灶房,隔着雨幕听见客栈大堂传来喧哗尖叫声,只是马上就归于了沉寂。
他脚步一顿,意识到不妙,借着夜色隐匿在了院中一株槐树后。
凌乱的脚步声往这边赶来。
挂在客栈后堂的灯笼被大风刮得左右摇晃,昏黄的光晕里,冷雨如注,官兵们长靴踏起地上的泥水,搜寻这一片的小头目喝道:“你们几个去灶房搜,你们几个去马厩搜,剩下的人随我去柴房!”
滂沱雨声掩盖了很多声响。
萧厉悄无声息地放倒了前去马厩搜查的那三名官兵,正要奔回去找温瑜,忽听得马厩那边传来马儿嘶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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