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们或许可以想办法刺杀裴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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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厉再次醒来时,已是两日后。
看着全然陌生的简陋屋舍,他忍着浑身骨头似被拆开了重组的疼爬坐起来,被衾从身上掉落,他垂眸便见身上的伤已全被重新包扎过了,房里还萦绕着一股挥散不去的药草味儿。
这是哪儿?
温瑜呢?
想起昏迷期间做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梦,他抬手抚了一下下唇,只觉唇上刺痛得厉害,一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晃了一下脑袋,披衣起身。
院中隐隐有说话声,他推开门,陡然泄进来的白亮天光让他不甚适应地抬肘遮在了眼前。
在院中晾晒草药的老妪瞧见他,道:“小伙子醒了?”
萧厉稍适应了些,放下手臂,看着满院用簸箕晾晒着的草药,迟疑问:“是您救了我?跟我在一起的还有个姑娘……”
“你娘子啊,她识得些草药,跟着老头子和阿牛去药田里了。”老妪笑呵呵同他道:“得亏你们命大,碰上老头子和阿牛进山去采药,不然就你这一身伤,能不能熬过来都还难说……”
()萧厉听得“娘子”二字,一时怔住,竟有些分不清自己这是真醒了,还是又做了个梦中梦。
恰逢温瑜挎着个药篓从外面回来,瞧见他,道:“你醒了?”
老妪打趣道:“可不,一醒来就找你呢!”
跟在温瑜身后的大块头肩头挑着一担药草,望着萧厉口齿不清地傻笑:“大哥哥……醒了!”
萧厉瞧见那大块头,本还有些警惕,见对方是个傻子,方松了几分戒备。
温瑜把药篓放到檐下,同老妪道:“婆婆,这紫花苜蓿我就先放这儿了。”
老妪朝她道:“你放着就是了,一会儿我自己来处理,你相公两天没吃东西了,你上厨房给他热点吃的去!”
那大块头一听吃的,放下了两只草药篓子,草鞋裹住的一双蒲扇大脚便也跟着往厨房迈去:“吃的!阿牛饿!”
老妪唤住他:“阿牛,你给我回来。”
阿牛这才委委屈屈地走过去,小山一样的身形坐在一张小凳上,拿起刚采回来的草药清理,嘴里还咕哝着:“吃的……”
老妪瞪他一眼,不太好意思地朝萧厉道:“我家阿牛小时候害病烧坏了脑子,叫你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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