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太危险了,过度灵敏的纯手工雷酸汞雷管,稍不注意就炸了。
他可不想被炸成碎片而惨死。
工棚就在不远处,他走几步就能到。
进了工棚,他先回头去找那个工头,确定他仍然在工地上工作,于是立刻就关上了门,手忙脚乱的开始脱衣服。
之前那个年轻人用胶带把这些爆炸物贴在了他身上。
天气这么热,干瘦的他也会出汗。
要是再晚一点,恐怕那些沉重的矿山炸药就自己掉出来了。
董明辉把雷管拿出来,用脱下来的背心包了,塞进了口袋,然后又把宽大的长袖衬衫穿了回去。
谁也看不出他身上的问题。
只不过矿用炸药就没办法携带了,他掏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把炸药装起来,藏在了工棚的柜子后面。
这里堆满了灰尘,一般也没有人注意这地方。
把一切刚刚收拾妥当,就听见外面有人踹门。
“在里面干什么呢!开门!”
工头在外面踢打破烂的门框。
董明辉赶紧去开门。
但刚开到一半,这个工头子就粗暴的撞了进来,门板拍在他的肩膀上,疼的董明辉龇牙咧嘴的。
“呃……”他呻吟一声。
但是工头没有任何表达歉意的意思,而是骂着脏话蛮横的询问道:“你妈的!你是哪里来的?”
“……”
董明辉看看他,觉得这人有点奇怪。
一般工头也会表现的不是很好相与,因为工头需要管理下面的工人,还需要和其他工程单位扯皮。
不凶一点,不好做土木这行业。
可这不是灾变前,而是世界末日。
这人给他一种……
用力过猛的感觉。
他就曾经当过工头,能够感觉到这种违和。
“我问你话呢!”
“哪来的?!”
“福门港,本来要去凉州的,这边缺人就来这边了。”董明辉也不是泥捏的,这个工头这边那态度,也让他有些恼怒,于是他也语气不是那么尊敬的说道。
这套说辞,是外面那个年轻人教会他的。
“东西呢?”
可是那个工头,竟突然温声细语起来,用很小的音量询问董明辉。
偌大的反差让董明辉一时间不太适应。
但他还是端正了态度:“什么东西?”
“我来的时候就没拿东西。”
他身上有个小背包,但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