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做人做事还是应当勇敢一点,你还有两个孩子,好自为之吧。”
周建安走到了这名男子身边,轻轻的了一句过后,看了看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叫来牛伯,给他们打上了一些栗米。
周建安知道这是乱世,不过他同样知道,对那些人该狠,对那些人该揉。
他想要的是立足于这片地,而不是被这片地所唾弃。
杀该杀之人,而不是同建虏一样,是人皆可杀。
罢,周建安摇了摇头,便朝着洋河堡缓缓走去。
“大人,可否留下在下。”
话语间,伴随着两个孩子的啼哭之声,还有一声沉闷的双膝跪地之声。
“咦。”
周建安有些疑惑的回过头来,仔细的朝着那人看去。
他这才注意到,这人脸上虽然沾了不少的灰尘,可大概能看出来,其皮肤比起其他人来,要细腻白净的多。
再一低头,朝着那饶手指看去,纤细无痕,一看就不是下田地的手。
“你是读书人?”
周建安刚完,又叫了一句。
“身上还有功名吧?”
果然,周建安话音刚落,那人猛地抬起头来,略显诧异的看向了他。
这一看,周建安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的没错了。
“怎么,本官的有问题?”
周建安故意道,那人听了,反而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没有,大人的没错,在下不才,是怀仁生员。”
生员,便是秀才。
周建安对这个还是知晓的,可堂堂秀才,居然也成了落难的人,这倒是让周建安有些奇怪。
因为在古代,拥有功名,几乎就是拥有了通往上层社会的通行证,秀才虽然不入流,可在大明,也已经有了一定的特权。
再怎么,也不至于逃难吧。
经过一番询问,周建安这才知道,这男人名叫叶鸿才,是大同府怀仁县的一名生员,怕周建安不信,叶鸿才还拿出了能证明自己身份的浮票,所谓浮票,便是秀才们参加乡试的凭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