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摇了摇头,道。
“以刘璋为人,岂能尽信将军一面之词,明了吧,刘璋开赦严、张两家,不过是为了稳定军心罢了,一旦曹军退去,必然还会清算之前种种,吴将军,届时若是有人进言将军你按兵不动、首鼠两端,将军自问得清吗?别忘了,严老将军也不过是那李治一面之词,刘璋便将其全家下狱!”
吴懿闻言,越想越是心惊,半晌之后这才喃喃道。
“即便如此,以我吴家的势力,主公也不会赶尽杀绝吧……”
法正闻言,嘴角渐渐翘起,指了指门外道。
“的确如此,不过将军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吴懿闻言看向法正所指的方向,思量了片刻之后,脸色陡然大变,道。
“曹操!”
法正缓缓放下手臂,冷笑着开口道。
“吴将军反复无常,魏公若是攻下成都,又岂能容你!”
吴懿闻言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痒,伸手摸了摸,却发现不知何时汗水已然淌了下来,不过他还是佯装镇定的开口道。
“只要将曹军拦截在外……”
法正闻言仰头大笑了起来,半晌之后,才开口道。
“将军扪心自问,益州如今拦得住吗!那剑阁道原本是最适合阻截曹军西进之处,可惜严将军葬身白水关,溃兵无人有此见识,将赐险地拱手让人,如今在那里建关的正是曹军!”
到这里,法正顿了顿,随后继续开口道。
“曹操此来虽然只带了些汉中之兵,可如今下唯有那孙权退往交州苟延残喘,魏公眼下除却益州再无牵制,即便此番攻之不下,只要抽调一方兵力来此,将军当真以为一座的绵竹关可挡朝廷百万大军不成!”
吴懿听着法正的话,脸色已然是毫无血色,但仍旧倔强的开口道。
“百万大军出动,这钱粮所耗之巨……”
法正冷笑着打断吴懿的话。
“呵呵……钱粮?魏公南下荆州之时便未曾顾虑这等利,如今更遑论那平江侯对农耕之事所进行的革新,钱粮呐……嘿嘿,比起下一统的大业,魏公当真缺这些许钱粮乎?”
吴懿此刻已经完全瘫倒在榻上,茫然的看着法正,声音颤抖的道。
“某……皆听先生安排……还请先生……”
法正闻言,起身大袖一甩,道。
“恭喜将军,此后吴家必定荣华不断,累世富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