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即便是有些未曾开口的,也在看向马钧的时候目光显得有些不屑,当然也有些孩子看向马钧的时候带着几分同情,刘章将这些孩子们的表情收入眼底,随后看向满面羞愧的马钧,轻咳了两声。
“咳咳……”
等到孩子们都安静了下来,刘章这才开口道。
“这……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嗯?”*n
看到孩子们疑惑的目光,刘章再次点头确认道。
“你们没听错,某的确觉得马钧所言并无不妥之处!”
刘章说着,起身走向孩子们的中间,边走边道。
“孔子三岁丧父,家道中落,早年也曾做过管粮仓、管放牧的小官,虽然其年轻时便以广博的礼乐知识闻名于鲁,然其彼时儒者之业,以办理丧祭之礼为生。”
“为生计之事可有过乎?”
“汝等来此求学,立志乎?生计乎?此于某眼中皆无分别,况且此堂中所传之业名为工匠之学,以儒家之言,工者,末技游食之民也,可此言当为真乎?”
“曲辕犁者,省躬耕之力;水车者,利丘上之田;连弩者,战兵之王者也。末技乎?”
刘章边说,边观察着孩子们的表情,见孩子们都缓缓陷入沉思之中,笑了笑,继续开口道。
“是以,在某看来,工者,乃利国利民之业也,言官寻治国之法,是以虚;工者寻增产之法,是以实。是以儒者求名,工者当求实也。”
刘章说着,走到马钧身边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
“有振兴家业之心,此亦为大志也,无需愧疚,如那火炕,初生此想亦为求冬日之暖也,然其却利万民,实我之幸也,我等工者,讲求实绩,与其如儒生那般空口而言,不如做出些利国利民的成果方为工者之本分。”
“先生,您的意思是工高于儒?”
刘章转头看去,笑道。
“皆为国之所需,其本质上不过分工有所不同,并无高下之分也,儒传礼,使万民不兴盗匪之恶;道传念,使万民明阴阳四时之变;农事粮,使民不饥;工利事,便万民之利也。”
“反之,工者绝,农者耕种之时无犁可用,甚至就连我等平日所需之物也无处可寻,如这刀笔、简牍、桌案、座椅甚至是用饭所需之碗筷于身上所穿之衣物,如此,儒可还能论礼乎?”
“农者亦如是,无粮可用,人尚且不能活命,何以工之利?何以儒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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