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几人知晓班师之后,那些灭尽了匈奴狼子的老兵们十之八九都熬坏了身子……”
将士们随着毌丘俭的话音全都低下了脑袋,不过身子却是站得笔直,之前那些因疲惫而变的懒散的样子却是再也看不到了。
毌丘俭见状,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道。
“尔等皆是才入军中的新兵,这一次的攻城也是本将让尔等明白战场残酷的一场试炼,所为的,便是要让尔等知晓,所谓的功绩,皆是拼死争取而来!”
说着,毌丘俭目光一凝,看向典满道。
“典满!”
“末将在!”
“汝也算将门之后,汝父典韦之名威震大汉,虽英年早逝,但魏公待汝也如亲子一般,无论是武艺还是兵法皆寻良师授之于汝,此次攻城失利你可有话讲?”
这已经是毌丘俭第二次开口问典满同样的问题了,然而……
“本将攻城不利,以至于损兵折将,并无话讲……”
毌丘俭闻言死死盯着典满,半晌才道。
“当真无话可讲?”
“没有!”
毌丘俭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
“既然典将军无话可讲,那本将就来讲上一讲,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本将问你,辽遂城中兵力几何?汝手中之兵又为几何?”
典满闻言,抬头看向毌丘俭,怒道。
“城中兵约五千!末将手中兵力不过两万!将军何必明知故问!”
毌丘俭摇了摇头,道。
“看来典将军这是不服气啊,既然如此本将也来议一议此事。”
毌丘俭指了指辽遂城道。
“此城名曰辽遂,是为辽东咽喉之要冲!城防坚固高大不说,还三面还水,若要强攻,城中五千军士只需严守北面即可,其余三面只留下少量士兵预警,两万人马,看似以四倍攻敌,实则是在用同等的兵力强攻,此举不比攻打洛阳八关之中的任意一关简单,不过……”
毌丘俭扫了眼梗着脖子的典满道。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的兵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魏公也是兵道大家,夜袭、疲兵、诈败,如此之多的案例汝不效仿,偏偏选择用我汉家儿郎的血肉去填!汝也配为将乎!”
毌丘俭摆了摆手,丝毫不去管脸色苍白的典满,道。
“本将的确是有意让新兵们历练一番,但这损失也太大了,典满,汝自缚之,回去向魏公请罪吧……”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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