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现在的杨祚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实际上这样的战法对如今的汉军也真起不了什么太大作用,至少是经过作训营整体训练过之后北方军团如今根本不会因大纛倒了或是将军被阵斩而打击士气。
不如说,若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无论是中下级军官还是底层的士卒还会更加奋勇向前。
这便是刘章搞出来的军队内循环中的良性竞争体系,对于现在的汉军来说,主帅战死,则指挥权顺延,百人长死则资历或能力最高的什长接手指挥权。
而战后更是会根据其表现决定是否留用……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对如今的汉军而言,主将战死往往意味着出现了晋升的机会……
当然了,这里面还有军队内部自行的一套评定标准,这里就不再赘述,毕竟这样做虽然能够让军队拥有足够的活力,但本质上依旧是形成一种上下级互相施加压力督促将士们不可懈怠的风气,并非是想要让军队内部形成内斗的闭环。
扯远了,说回毌丘俭这边。
这一次毌丘俭并未选择辽遂城的北面,而是带着大军来到了南城门之外,隔着辽水的支脉河道面对着城墙上的杨祚。
河水湍急,吊桥高高挂起,好一座借地势而起的坚城!
然而辽遂城越是坚固,毌丘俭便越是想起典满那张令人恼怒的脸。
摇了摇头,毌丘俭压下心中的怒火,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城墙之上,挥手道。
“让柳毅去劝降试试看。”
“喏!”
坐在马背上,静立于毌丘俭身边的李狗蛋闻言若有所思的看向毌丘俭,似乎是有些不解,按照他之前的谋划,如今理应是压下柳毅全军投降的情报,择机诈开辽遂城才是,为何偏偏直接将柳毅摆到了台面上?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毌丘俭扭头看了看狗蛋,微微一笑,开口解释道。
“柳毅虽是辽东三朝老臣,表面上看似镇守辽东西方门户,但却不得公孙渊信任,这城中的杨祚以及那个之前试图强行突围卑衍皆是公孙渊用来制衡柳毅之用的,虽然我等将计就计迫降了柳毅,但根据传回来的情报来看,这杨祚乃是公孙渊的死忠之臣,是不会投降的。”
狗蛋闻言想了想,道。
“那为何将军明知如此,还要大张旗鼓的将柳毅摆上台面?若是依在下之言诈开城门岂不轻松?”
毌丘俭笑着摇了摇头,道。
“本将不确定杨祚是否得到了昨日一战的消息,再加上典满昨日强攻城池,若是想要完善诈城之策,必然还要多做上一场戏,徒增伤亡不说,还容易被其识破而使我军士气下滑,尤其是那些降军,一旦诈城时中了计,以后便不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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