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人大体上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已经站到了悬崖边上不变通就会死的;第二类是纯粹的冒险爱好者;至于第三种嘛,手里有余粮的,变一变看看会不会更好,即便走不通也可以回归之前的生活方式。
而种地可是个周期性产生收益的工作,第一类人根本扛不到收粮的时候,第二类人也大多不会愿意去尝试种地这类枯燥的工作,所以羌人之中求变的基本上都是第三类人。
那么在羌族之中手里有余粮,甚至是可以至少扛过一两年的都是什么人?
答:贵族……
所以那些坚持要继续放牧的人,并非是输给了自己在擂台上的对手,而是羌人社会中那不健全的制度……
或许那些羌族首领并非如想象中的那样愚笨,毕竟争执的双方都是什么人他们也很清楚,按照传统的决斗方式来断是非,可谓是快刀斩下乱麻,既保护了贵族们的利益,同时也向汉人示了好,这又何尝不是件一举两得的事嘛?
哦不对,或许不是一举两得,而是一箭三雕也不一定,毕竟这些首领们在羌民的眼中甚至还是公正的,他没有偏帮那些贵族,也没有为了顾全汉人的态度而武断的惩罚那些牧民,反而给了他们用双手成就梦想……啊不对,是用自己的双手来决定自己命运的机会,只不过这些牧民失败了而已……
这是一个堪称完美的解决方式,不是吗?
“所以说当初嘴上喊着不要,结果赶鸭子上架之后反而放飞自我了?”
刘章看着自家宅邸里那一片狼藉的工坊,摸着下巴嘟囔了一句。
倒不是别的,新昏的六爷……
您没看错刘章说的就是昏,各种意义上的昏。
说六爷大昏之后肆无忌惮的盯上了刘章的库存和工坊,就一个字拿……
不得不说像六爷这样的老实人一旦迈入婚姻的坟墓简直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宠妻狂魔!
恰好隔壁又是刘章家,新奇的、合用的东西那叫一个五花八门,反正就一点,只要刘章鼓捣点儿啥玩意给自己妻女的,六爷准准的会给甄宓也搞上一套。
为此刘章那叫一个敢怒而不敢多言,毕竟六爷的拳头那可真不是吃素的……
又拉着黄月英加了半个月的班,刘章这才算是将六爷要求的那些杂七杂八的玩意都凑齐,之后刘章除了孩子丢给婢女和奶娘去带,几乎是全家都一起搬去了学宫中的教职工宿舍去了。
宅子里上到侍卫下到婢女对此都是心照不宣的笑了,毕竟六爷那种快到四十才娶亲的老单身狗,如今精力旺盛的有如刚刚及冠的小年轻,走到哪狗粮就撒到哪,是个人都扛不住。
刘章饱受其苦,自然选择了躲出去图个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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