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守正是曹真所说的许据。
一番毫无营养价值的寒暄过后,刘章拒绝了许据举办一场宴会的提议,反倒是拉着他问起了军屯的事宜。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虽然朝廷也有大司农这样掌管全国钱粮赋税乃至农耕事宜的官职,但那里的数据实在是太过宽泛了,基本上都是用整体税收的多寡来衡量每年耕地的收成。
很多细微的差异,很难从朝廷的整体数据上得到真实的反馈。
至于百姓的私田以及姜老爷子的实验田,则都是个体案例很难用以衡量全国的农耕情况,也只有这典农校尉处管理下的大量军屯,才能够最直观的反映出各地的耕种情况。
也正是从许据口中,刘章才得知,之前的深耕与轮耕,虽然整体上来讲是有益于耕地产量的,但最近两年的产量是处于一种稳中下滑的态势。
刘章想了想,也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这本质上还是土地肥力下降所造成的影响,之前几年,不过是初行深耕所带来的福利罢了,以后的日子里,粮食产量还会有一定程度的下降,直到土地的肥力与恢复能力达到一个平衡点为止。
随后,刘章又询问了关于姜老爷子那边传回来的一些农作物的生长问题之后,又郑重的叮嘱了许据一番,这才算是处理完了公事。
而当公事说完之后,少不了便要找些话题来拉近彼此的关系,许据也是个聪明人,见刘章对于农事如此上心,自然也是有意无意的讲话题引到自己的前任上司任峻的身上。
对于此人刘章也是有些唏嘘。
长水校尉、都亭侯、屯田制度的推广者,无论是哪一个名头拿出来都让人不敢小视。
可就是这样一个任劳任怨且对曹操帮助巨大之人,却是英年早逝,建安九年(公元204年)便撒手人寰了。
就因为任峻的死,曹操当初可是连着痛哭了数日之久。
且不说曹操是不是在作秀给旁人看,就单说这个时长,除了荀彧之外也就郭嘉与这位能比一比了。
“说起来,任峻还留有一子,不知其如今过得如何?”
谁知刘章不提还好,这一提起任峻之子,许据瞬间脸上便挂上了愤恨之色。
“侯爷不知,任览那孩子过得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