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一拳竟然真能够打到他的脸，我的手上有一种痛感，说明我这一拳的力量足够。

    地藏的巨手抬起，手掌外翻护在了额头，大剑刺在他的掌心，他用力一震，那青铜大剑这一次真就成了碎片，四散开去。

    那巨手一招，盒子便到了他的手心。

    他看着我，目光中带着凌厉的杀意。

    “千百年来，你是第一个这样狠狠打我的脸的人。”地藏的声音开始变得冰冷，不再有之前让我留在血海，让我在佛门能够有一席之地时的那种情感。

    “原来菩萨也怕被人打脸。”我淡淡地说。

    地藏皱起了眉头：“江小白，你就不怕我毁掉你的所有记忆吗？”他举起了手中的盒子。

    我耸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些年来没有那些记忆我不是一样活得很好吗？再说了，谁知道那些记忆会不会成为一种负担与累赘？”

    我的话把地藏说懵了，他没想到我会一点都不在乎。

    说不在乎是假的，我这么说只是不想被他以我的记忆要挟。

    当然，他若真要毁掉我的记忆，毁了也就毁了。

    并不是所有的记忆都是愉快的。

    至于我的那些秘密，我相信哪怕没有了那些记忆，我也依然有办法将它们解开，弄个清楚明白。

    地藏犹豫了。

    “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当初就是你拿走了我的这些记忆吧，或许你曾经也像现在这样威胁我，要挟我，但我却并没有就范。”我这么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当初拿走我记忆的人不是他的话，我的记忆也不可能藏在这幽冥血海之中。

    他看着我，眯缝着眼睛：“你还是像从前一样冥顽不灵。”

    我却道：“你虽只是菩萨，但在众生心中与佛没有什么区别，在我看来佛是无欲无求的，更不会加入世间的纷争，可偏偏你所做的却与佛旨相悖。你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你真是因为悲悯之心吗？不，你只是想替佛门在地狱占个坑，因为这样，才能够让佛门在地府有一席之地。”

    他的脸上露出愠色。

    我继续说道：“这何尝不是一种争？你拿走我的记忆，应该是我已经威胁到了你们，我的存在让你们不安。也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盗走了我的记忆，但我相信一定不是光明正大的，我甚至怀疑，如果我获得所有的记忆的话，你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我说到这儿，笑了。

    我的笑中满是对他的讥讽。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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