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月事来势汹汹,翌日傅归荑起床时觉得浑身酸痛,腹中更是绞疼难忍,差点站不起来。
素霖进来伺候更衣的时候一眼就看出她是强弩之末,脸色煞白,唇无血色,在束胸时眉头一刻也未能舒展。
素霖一边给她擦拭额角的冷汗,一边劝她今日不如告假休息。
傅归荑轻轻摇头,艰涩地开口拒绝。
她没那么虚弱,这点痛最多忍一会儿就习惯了。
傅归荑从前跟着父亲在外四处游走时也出现过腹痛异常的情况,她不能,也没有资格因为这点小事拖累大家进度,更不可能坐在马车里安稳休息。
自从决定女扮男装的顶替哥哥身份的那一刻开始,她便把自己当成了男人。
况且她若忽然请假不去上书房,必定会有人察觉异常,万一被人怀疑什么,一切就要前功尽弃。
眼看马上就能找回哥哥,傅归荑不能承受出一点差错。
谨慎小心已经成为刻在她骨子里的本能。
素霖见她态度坚决,不好再劝,暗中对外面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便悄然离开。
穿戴整齐,傅归荑抿着惨白的唇往外走,刚刚踏出东宫的门槛,赵清迎面赶来拦她。
“贵人留步,”赵清气喘吁吁,但不敢耽搁正事,一字一喘地往外抛:“太、太傅昨日偶感风寒,告假三日。太子殿下下令这三日诸位世子留在宫内自行温习,不得随意走动。”
傅归荑闻言,目光疑惑地在赵清和素霖两人之间流转,最终也没看出什么来。
“知道了。”傅归荑转身往回走。
两人对视一眼,赵清又马不停蹄跑回前朝,素霖匆匆跟着傅归荑进了房间。
“有三天假,贵人不必束胸,奴婢来给您更衣。”素霖说着就要上手去扯傅归荑的衣服,被她擒住手腕。
傅归荑目光冷淡,说出的话更冷:“是你去通风报信的?”
素霖摇头,连忙否认。
傅归荑眼眸微沉,端详半天也没看出破绽,心里却不信,天下间的巧合绝大部分都是有心人蓄意为之。
“别自作聪明,我不需要。”甩开素霖的手,她寒着脸一言不发走近内室。
傅归荑没有解开胸口的白绫,这对她来说虽然是束缚,但也给了在陌生地方的她一丝聊胜于无的安全感。
不用去上书房,她也仍然没有懈怠学业。
没人逼她用功,是她自己想多学一点东西。南陵作为一个传承千年的帝国,有太多的智慧结晶和伟大发明。
傅归荑这次来学习前本以为裴璟只是做做样子,却没想到他是真的愿意无私分享这些宝贵的知识,尤其是还有些制弓之术。
她很感兴趣,希望有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