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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几个社师聚在一起,边批阅着卷子,边聊着。
“这次乙禺班题目是不是难了些?”一名社师道。
“只要有人能答出来就不算难,乙禺班的学生以后要面对的可是童试,现在就需要让他们认识到童试的残酷性。”谢炳安无奈的回答道。
“这齐元信的诗做的属实是不错!可这制艺题答得还是欠着火候啊!”
听到这名社师的话,谢炳安也有些无奈,这齐元信着实是有些做诗的赋,可只会作诗是远远不够的,因为科举可不止考察诗赋这一项,而近些年的科举题目,试帖诗的比例已经大大减少。
而齐元信的制艺题答得欠着火候,已经是给他这个做先生的留面子了,文不对题,不知所云。
“这苏子龄制艺题答得是一如既往的出色,明年你准备让他下场吗?”
“他明年也十四岁了,下场试一下也好。能够考上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如果考不上就当积累经验,顺便也挫一下他的锐气。”苏子龄现在是乙禺班最有可能考上童生的了。 可身上的那股傲气和锐气还是重了些。
“咦,这个制艺题答得也不错,不过这个名字以前好像没听过叫王茂平。”
“这个是今年新进入社学的。”谢炳安回答道。
“这题答得可不像刚入社学的学生。”社师有些惊讶。
“他过完年才十二岁,可相比同龄人确实是老成很多。”谢炳安笑了笑道。
这个王茂平虽然只有十一岁,可却是沉稳有余,锐气不足。像一个光滑圆润的鹅卵石,没有棱角。有过超越同龄饶思考,却也缺少了一往无前的闯劲。
王茂平可不知道谢炳安对自己的评价,两世为饶他,可不是真正孩子,早就被生活磨去了棱角。在他看来,只有谨慎微,趋利避害,才能苟到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