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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有些时候人们会反抗,会成为逃兵,会拒绝参服兵役。
但阿尼姆斯菲亚不认为他们是可耻的,甚至会有些觉得他们才是真正“自由”的人。
然而“自由”的人是无法被利用的。
阿尼姆斯菲亚需要的是士兵,是剑,是兵器。
是能替尼禄拱卫皇座并将历史顺利延续到两千年后的工具。
而不是会为了自己的愿望与生命逃跑、甚至说不的“自由人”。
“自由”可以被侵犯,但无法被消灭,就算阿尼姆斯菲亚再怎么使用恐吓的手段来掌控人心,再怎么用强制的手段去规划行为,都永远无法真正压抑人心中最后的那点违逆。
只要被强迫,就会愤怒。
然而自由是可以被扭曲的。
既然士兵们不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还没有发现比生命更加珍贵的东西,那么就给予他们一个比生命更加珍贵的东西好了。
哪怕是虚假,是虚幻的也无所谓。
所以阿尼姆斯菲亚搬出了众神,搬出了罗马,搬出了尼禄。
他笨拙地模仿着少年时曾在教会学校中神父的姿态,笨拙地模仿着两千年后曾想要发动战争的疯狂者。
那些起效了吗?阿尼姆斯菲亚无从得知,幸运的是,在周瑜灵基的帮助下,阿尼姆斯菲亚至少达到了目的。
军师的指挥a+让每一个在他手下的士兵都能够做好赴死的觉悟。
比起拿破仑时代被军功和国主义包装起来的法国陆军都更要强悍。
仅凭这一点,周瑜的灵基就能算是个究极武器了。
红警里有它就没有尤里的事了。
一个不会哗变的军团,一整个不会哗变的近卫军。
历任死于近卫军的皇帝们都该笑出声来了。
也唯有操纵驱使着这一切的阿尼姆斯菲亚清楚事情的真相。
他所说的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先祖的荣光再大也无法照进当下半点,一味地死守着过去的荣光只会跟着破旧的船沉入海底。
怀着让愿望是考入一高成为政治家的大好青年变为每天只会精神的海军般的愧疚,阿尼姆斯菲亚对在战场上死难的所有士兵都抱着负罪感。
不论报以什么样的理由,杀人就是杀人,暴力就是暴力,这是再怎么样也无法美化的。
不应有职业以杀人为目的。
但阿尼姆斯菲亚依旧要去这么做,因为他需要这么做。
明知故犯,他才是那个最可恶的人。
“你在出神什么?”
穿破了嘈杂的厮杀声,恺撒的声音格外的明显。
没有给阿尼姆斯菲亚过多反应的时间,黄金的剑刃已经挥向了他的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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