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余在某日……..要污蔑老师汝的名誉….甚至将汝杀死,又该如何呢?”
尼禄从口中说出的话语让塞涅卡愣在了原地。
“……您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良久的沉默之后,塞涅卡用略带沙哑着的嗓音回问道。
然而尼禄却并没有能够回答给他的答案。
“余也不知道啊…..只是有时,脑海中会突然闪现出这样可怕的话语…….余会将老师汝杀死,余会将罗马烧毁。”
尼禄一边虚握着自己什么都没有悬挂着的颈下,一边失落地说着:
“连这些公文也是……余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要处理它们的想法……只是…..余只是觉得,不去处理不行……..”
除她以外的某人才应该在这里处理这些恼人的事务。
甚至连这样的印象都只有在尼禄处理这些公文时才能够想起,在她放下公文的短暂数小时后就会忘的一干二净。
只留下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去做的疑惑与空虚。
只有在第二日再次将其捡起之后,尼禄才会再次将那些许的异样感再度想起。
然而就连这样的异样感,尼禄都察觉到了其在日复一日的消退。
这本该是一件好事……本该是一件好事才对。
然而尼禄却每次都对那不知不觉中所消失的异样感而感到不安,仿佛她的内心深处在挽留着那丝异样感一样。
绝对不能遗忘,绝对不该遗忘,绝对不想遗忘。
明明是绝对也不会忘掉的东西——————
但是,她已经遗忘了。
一滴滴的泪水再次从眼眶中滑出,滴落在被签署好名字的莎草纸之上。
甚至连究竟遗忘了什么都无法再回想起来。
甚至连自己的泪水为何而涌出都不得而知。
明明得到了老师的夸奖,明明做到了贤明的统治。
然而为什么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