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猜到我们是北郊警署的？”韩旭皱眉，好似在与陈云朗对弈，思考着第一颗棋子放在哪里。

    像陈云朗这种敢于直接与警方叫板的嫌疑人，真是不多见，一句胆大包，都是客气的。

    韩旭明白这家伙难斗，但也不至于老是被牵着鼻子走，这次也是他故意暴露的。否则，即便这子再聪明再狡猾，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发现警方布控。

    这招叫打草惊蛇，秦奋只是不要轻举妄动，又没不让引蛇出洞。

    陈云朗笑道，“不难猜，这边警署都是一帮子上了岁数的老家伙，不像北郊那边，管事的都是像韩警官这样的青年才俊！”

    韩旭听了这段恭维，心下不以为然，从陈云朗口中能听出这子善于言谈，并不像是很闷的那种人，与萧晓印象中的截然不同。这是一种伪装，明这起案件确实与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脱不了干系。

    韩旭甚至已经有了八成把握，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过奖了，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吧？”他试着将陈云朗往坑里带，这家伙之所以能确定韩旭他们来自北郊警署，最大的可能必然是因为发现萧雅尸体的地方在北郊警署辖区内。

    陈云朗不自觉低下头，镜片反射着亮光，眼神似乎在茶具上游移不定，“我知道这一迟早会来的。”

    “你什么？”陈云朗的声音很低，韩旭没有听清楚。

    “我是，”这一次的声音明显提高八度！

    “人是我杀的！”

    韩旭万万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招了！

    为什么？！

    有什么企图吗？

    这号心理素质极强，心思缜密的家伙，没有可能自己招供。

    韩旭甚至都想过怎么灌辣椒水，上老虎凳了，结果通通没用了，他有点儿后悔没有带个录音设备。

    这么好的呈堂证供，白瞎了！

    ……

    十几秒的沉寂之后。

    橙子作势起身，却被韩旭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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