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脸,苏不谨换上了她干净的樱花白袍从里间走了出来。
“这是血肉草的粉末,给月啼涂上,用不了几天伤口就能痊愈。”
苏不谨将一个小瓶子丢给了君临天下。
君临天下皱眉道:“早知道当年说什么也不支持你当这个皇帝,有什么话都得私下说,真是麻烦。”
苏不谨道:“要不我明天找个随便找个理由退位,然后直接把你推上去得了。”
君临天下白了他一眼说道:“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是真怕了,原本以为自己在学院里混得不错,出来也一定能混出个人样来,结果我还是高估自己了,站得越高,脚下的路就越陡峭,一个不留神就真有掉下去摔死的可能。”
以前在东海学院的时候,连学院的老师都夸他会来事,人缘好,吃得开,结果被苏不谨调去无边大地后,他可是吃了足足二十年的瘪,处处受限,给了他很大的挫败感。
苏不谨一边泡茶,一边说道:“程越说得一点没错,你啊,就是太注重为人处世这些大俗事了,没事多修炼,你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了。”
君临天下将孤月啼的伤口涂抹好,旋即毫不客气地以一个很舒服的姿势躺倒在了苏不谨的床上,很是享受地说道:“当皇帝就是好,连床都这么软和,睡一天我都不带起来的,这枕头也漂亮,回头我拿走给灵儿用。”
咚咚!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苏不谨头也不抬地说道:“谁啊,进来吧。”
吱呀。
门被推开,只见一对长相极不和谐的夫妻走了进来。
“大师姐,好久不见。”
如今的顾杰愈发油腻,颇有些中年男人的风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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