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是不是应该占卜一下?看看哪个赌鬼身上能榨最多的银子?”
我没意见。你占卜吧。要用扑克牌吗?
“不用,太麻烦。我有个老办法。”说完,他把阿波罗尼娅寄身的八音盒拿了出来,用手拧动八音盒的手柄。
机械齿轮、摆线轮、振荡器,黄铜的机芯在黄铜的机壳里运转,机械零件简单而和谐运动演奏出贝多芬的《欢乐颂》。
欢乐颂是庄严的2/4拍子。他的脚步也随之而动。
八音盒在口袋里自顾自地想着。动静不算小,但整个赌场都是轰鸣的机器声,比工厂还要吵,根本就没什么人关注他口袋里这小小八音盒的动静。
八音盒一圈圈释放着发条,商洛也漫无目的地在机器之间穿行——终于,《欢乐颂》的音乐停了下来,他也随之止步。
这叫什么道理?
“这是嘉靖老皇爷用过的,听说很好用。他在精舍内就是这样先敲磬,然后绕着八卦转圈。磬声停的时候,走到哪里算哪里。你应该比那个磬更灵验吧?”
或许吧。
“哈?这个用法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那个纸牌盒是魔术师的道具,它本身的作用就是预言。当我寄身在那个纸牌盒的时候,我穷尽那副牌在预言未来上的‘可能性’。但八音盒又不是用来预言的,把我放进去只是能演奏出好听的乐曲而已。或许你要随缘?毕竟之前已经占卜过了运势,或许你这么做也是预言的一部分。
“就这么着吧,太功利也未必有用。你说的啊,我能成功,”
商洛在停驻之处的附近找了个座位。周围没什么人,旁边还有个在小钢珠面前瞧着二郎腿的中年光头。
光头穿着人字拖,敲着二郎腿,手上捧着一大盒钢珠坐在那。他一颗一颗地把钢珠往机器里面塞,钢珠沿着弹簧一颗一颗地发射出去。
只要运气好,一颗钢珠打进去就能变成一大堆钢珠。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