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力量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就像你明明可以昂首挺胸的走在大街上,但是却不得不蜷缩着身体,一点点的收缩自己的肢体,像鸭子一样挪动,这样压抑而憋屈的感觉,这些年来一直缠绕着我,终于,”
他咧嘴一笑,
“今天解脱了”
一双新的利爪从他腰后伸出,勐地抓向何奥,“我应该要感谢你,佩特,你让我有了短暂的舒展自己身躯的机会。”
“不用谢,”何奥侧身翻滚,闪过这两个抓来利爪,“你越过仪式获取了超越d级的力量,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代价就是没有代价,”
瑞德脸上泛起狰狞的笑容,
“我治疗过很多人,在医学的领域研究了很多年,佩特,你要明白,人类是一种聪明而孱弱的动物,哪怕我们能使用天赋序列的力量,但我们依旧是孱弱的。”
一块块扭曲的骨骼刺破了他的衣衫,如同一副狰狞的铠甲一般覆盖在他的身躯上,
“能够晋升为强大超凡者的人只是极少数,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生来都只会度过短暂而弱小的一生,我们就像春生秋死的虫子一般不知道永恒岁月的静谧,人类的身体生来就是有极限的。”
他三对锋利的利爪在空中飞舞,如同一只行在陆地上的章鱼,但这些锋利的爪子显然比章鱼的触手更加危险,它们带着锐利的破空之声,向着何奥抓来。
“而现在,一条强大的,永远不会生病。永远不会死亡的路径就摆在我的面前,这是人类的未来,你不会懂这个事业的伟大。”
看着这些利爪飞舞的模样,何奥突然想起了安达维家族壁画里那些背生‘虚线’的人。
这些可以随意伸缩,甚至可以收回体内的爪子,就像是虚线一样,是似有非有的肢体。
他艰难的闪过这些利爪,抬头看向瑞德,“你喝了不老泉?”
这个问题让瑞德一愣,显然何奥问的问题超出了他对何奥的理解,“你怎么会知道不老泉?”
何奥没有说话,只是提着短剑,趁着他愣神的功夫,一剑斩向瑞德一条利爪的根部。
锋利的短剑和坚硬的骨骼碰在一起,骨骼被拉出一条划痕,而何奥的短剑上也崩开一道缺口。
这些骨骼的坚硬程度已经超过了短剑能够破坏的极限。
何奥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瑞德距离。
虽然这个保险柜内的空间异常狭小,根本没有多大的地方可以给他的转圜。
何奥对于瑞德所说的伟大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所有虔诚的邪教徒都坚定的相信自己在做伟大的事情。
他们的精神已经完全被邪神污染,认知和定义美好的方式也与普通人不一样。
死神的信徒认为死亡就是最永恒的美好,欲望魔女的信徒则认为纵欲就是极致的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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