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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吗,从京营开拔开始,军饷和粮饷,就一直都断断续续的,朝廷里有人不希望我们打胜仗,不希望京营强大。是定远伯自己填补了窟窿。让兴禾超市一直负责供应军需,然后找皇帝和户部报账。”
“这些钱,到现在也没有下来。我的军饷不是给我的,他们发给了我顶替的那个人。我带回来的银子,是定远伯把缴获的蒙古人的牛羊马匹拍卖了出去,不仅给原来的京营士兵补上历年欠饷。还给我们发高额的军饷。有斩获当天兑现,一个首级五十两银子。或者升一级官给二十两银子。”
“定远伯接了圣旨,在和张副帅移交公务之前,把剩余的银子都给大家分了。我带回来的银子就是这么来的。那天,大帅和大伙儿,最后一次在校场上席地而坐,吃了最后一顿饭。”
赵永棠的眼圈有些红了,他哽咽着说道:“大家都知道,吃完这顿饭,定远伯就不带我们了。我们也要班师回朝了。大家对未来都很迷茫,好多人问大帅,我们将来怎么办。”
“大帅当时,跟大家说了一番掏心窝子的话。他说人来这世上一回。起点都是娘胎,终点都是一抔黄土。所有人都一样。这两头中间就是人生。在当今的大明,这个狗日的世道,钱就是通行证。如果你有钱,大明绝多数的规矩都是可以变通的。如果你有权力,大明的规矩就可以是为你服务的。如果你们既没有钱,也没有权力,那大明的规矩就是为了你们量身定做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让所有跟着我西征的人,都能带着银子回家。”
“他告诫我们,财不可露白,回去也不要去买房置地。你们没有保护自己财产的能力。这次很多人之所以能靠玩命,立了军功当了官。那是因为他能维护最低程度的公平。换一个提督,你们的功劳可能不但不能带来升迁和银子,反而带来灾祸。你们回去后,也要自己考虑清楚,适不适合在官场,在京营混下去。如果不适合,也早做打算。至少你们手里有银子,能有很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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