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飘摇,多事之秋。东江镇对建奴的牵制作用极大。不宜有大的变动。可这些都不是他搞独立王国,听调不听宣的理由。」
「朝廷本是一盘棋,四方八隅都要服从统一的安排。不能自己搞一套。除了跟朝廷要钱粮,又不愿意受朝廷的管,哪能事事都如意。况且,又对朝鲜起了不好的心思。李成梁殷鉴不远,左都督奈何如此糊涂。」
余德明劝说道:「督师,继续谈下去,恐怕也难有进展,左都督早已把东江镇视为个人私产。恐怕除了粮饷之外,他不会谈别的。」
「只要,他还愿意谈,还有的谈,本部院都肯和他推心置腹的谈。个人的私利要有个度,不能凌驾于国家之上。准备一下,本部院这就过去赴宴。」
这一次宴饮后,仍然是毫无进展。袁崇焕和毛文龙在一座草亭喝茶。
这是已经是傍晚十分,一行鸿雁从天空飞过,辽东的深秋天已经凉了。
袁崇焕站起身来,走到草亭边上,看着天上的鸿雁,负手说道:「冰簟银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
毛文龙毕竟也是读书人出身,自然明白袁崇焕的意思。但是他装糊涂。连忙赞道:「督师,好诗,好才情。」
袁崇焕苦笑,这是温庭筠的诗,又不是自己做的。这厮这是和自己装傻。只好说道:「大雁也知
道春来秋去,左都督离家二十年,高堂白发,稚子依依。不思江南否。」
毛文龙有些触动,他三十岁离家去辽东,时光荏苒,一晃二十多年了。老母也是风烛残年了。身体也不太好,真心话哪有不想家的。
看他有些触动,袁崇焕说道:「钱塘自古繁华,乃是人间天堂,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美不胜收。我有时真想辞了这个苦差事,去江南做个富家翁,吴娃窈窕,越女如花。是何等的神仙日子。」
袁崇焕暗示他,你钱也捞的够了,差不多就收手吧,没了魏督公,你这个左都督也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朝中有人好做官,既然没了靠山,何苦在这个烂泥潭里折腾呢。
现在急流勇退,很多人还能念你的好,不失安全软着陆。当官都是起飞容易,平安着陆难。
毛文龙默然良久,叹了口气说道:「非是文龙不识抬举,只是这东江父老都是从建奴哪里,九死一生杀了主子,逃难来投文龙,一家人一路上死的死,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