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安带着李道长,回城第一时间当然是把他送去县衙。
等高县令听完来龙去脉,就吩咐文书去查查有没有关于此饶卷宗。像这种四处逃窜的嫌疑人,各个县衙的刑事卷宗上,都会互通有无,记上一笔,以后哪个县衙能捉住,功劳就算哪个县令的。
比如当年张员外被算计,他事后就在当地县衙备了案。当地县衙搜捕不到李道长,就会发布文书,再把案子卷宗抄录到其它县衙,方便缉拿凶手。
等文书员把卷宗拿来,里面确实有张员外的记录,还有另外一起案子。
那起案子的当事人运气不好,没有遇到靠谱的道士神婆,被害得家破人亡。之所以报案,还是一位路过的高人,他察觉到当事人死因有异,又找不到真凶。于是上报衙门,让大家以作警惕。
李道长这些年害的人命不少,但能记录在案的就这两宗和王地主家。不过,仅凭这些,已经足够把他定罪了。
他面无表情,从进衙门开始,就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屋顶,半句都不想回应。
高大人是个普通人,最忌讳的就是这种能用术法害饶术士。因为普通人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他们,莫名其妙就成了他们手中的冤魂。
他直接判了秋后处斩。之后让衙役把李道长押下去先关押起来。
周安安没有去公堂上看,她在县衙后院喝茶,作陪的是高县令的夫人。
高夫人待人温和,因为年纪大的原因,还喜欢给人做媒。高家的儿子女儿都成亲多年,最的孙子也和刘媛媛差不多年纪,跟着他父亲在老家读书。
周安安一边喝茶,一边听高夫人安利自家的孙子,起远在老家的孙子,她语气中不免多了些心疼。
“那是个孝顺的孩子。我那儿媳妇,两年前刚走,我儿子没有续弦,就带着独子在老家私塾里教书,守着祖宅。
我儿读书没分,早就放弃仕途。但是我这孙子确实是上进的。虽然不是纵之才,但他爷爷了,只要他稳住了,一个秀才肯定是跑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