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大卫:“哦!也对。大师请。”
一念跨过门槛,卸下竹箱,放在门口,走到佛像前,跪在蒲团之上。蒲团周围顿时激起一阵尘土。一念不为所动,恭恭敬敬地俯身叩首,一连磕了三个头,起身,回到门口。白皙的额头上多了一片灰黑,甚是滑稽。
一念:“施主有礼。僧还有些俗事,先失陪一会儿,请施主见谅。”
王大卫:“大师请便。”
一念再次施礼,提起竹箱,来到大殿的西北角。将竹箱靠墙放好,打开,取出一根绳索,两头分别系在柱子和窗框上。拆下雨布,搭在绳子上,又脱下鞋袜,拧干水分,也挂在上面。接着又从竹箱中翻出一套鞋袜换上,只不过仍是半干的。
王大卫看着忙碌的一念,心道:这和尚还挺讲究。西北是下风口,这是怕臭袜子熏到佛祖啊!要是我读书那会儿同寝室的几个混蛋有这素质就好喽!不过,我好像也没什么资格抱怨,那时候,大家都一个德校帮他一下吧!
“大师,我有个东西你能用得上,稍等啊!”罢,也不等一念回应,沿着回廊朝山门旁的马厩走去。
不多时,王大卫回到大殿,抱着一个长条形的炉子,里面铺着一层黑色木炭。这东西在另一个时空人人都熟悉,只不过不用来烤鞋、烤袜子,而是用来烤串的。
支起炉子,点燃碳火。一念表情复杂:“多谢施主。就是......这......有点儿太奢侈了吧!”
王大卫:“嗨!无所谓。怎么?大师莫非是苦行派的?”
一念:“那倒不是。僧在佳正寺修行,是禅宗的。”
王大卫:“那不就得了。冒昧问一下,佳正寺在哪儿?”
一念:“五台山。”
王大卫:“那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一念:“去年,僧奉师命下山游历,增长见闻。这一年多结识了很多朋友。前不久,在秦州,僧听人河州将乱,而且还是战乱。战火一起,生灵涂炭,僧是佛门中人,当以慈悲为怀,所以就来了。”
王大卫:“这事儿我也听了。不是有很多人都要去吗?你怎么落单儿了?没跟他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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