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这我还真不知道。吕公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吕宣顿了一下,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继续道:“老夫此来,还有一事相问。三日前,我河州一十五人死于一座荒废的寺院。以脚程推算,阁下当时正在附近......”
果然是这破事儿。你有证据吗?有就来抓我啊!没有......也可以来抓我。反正不管你有没有,我是不会承认的。真当我傻到相信你这破地方有司法公正吗?
于是王大卫打断吕宣:“河州这么大,哪不得死几个人?”
吕宣还是一张扑克脸:“此案不同寻常。乃是......凶杀。”
凶杀?笑话!你这老头儿是因为凶杀才跳出来管这事儿的吗?我信你个鬼!要是死的人里面没有那个暴发户,你会管?我呸!你是宰相啊!
不老老实实地做好本职工作,跑出来破案,你电视剧看多了,当自己是狄仁杰呢?门口那八个人里莫非还有个叫李元芳的?
王大卫:“哦?吕公的爱好真是别具一格、不同凡响啊!”
吕宣沉默了,一双老眼紧盯着王大卫。王大卫笑嘻嘻地回看过去。
过了一会儿,吕宣道:“实不相瞒,死者中有一名贵人......”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王大卫故作惊讶地道:“哦!原来如此。吕公真乃孔门贤者也。
孔圣一生,力求恢复周礼。周礼之下,子居于下之中,诸侯拱卫四野,其下又有卿、大夫相佐。此四者,皆为贵。
奈何当时下纷争、礼崩乐坏,孔圣半生奔波,无处施展,只得结庐授课,有教无类,育弟子三千,皆为士,以供贵人驱策。
圣人之后,历三百载磨难,圣学始得伸展,终为显学。只可惜早已被偷梁换柱,面目全非,失却圣人本意。
在下重返中原,所见者皆是沐猴而冠之辈。得孔圣真传者,唯吕公一人而。”
这番话极其恶毒,翻译成白话就是:你特么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就是为了给缺狗的?
吕宣的两颊顿时红了。不过,仍算得上是扑克脸。横着放的红桃二那也还是一张扑克牌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