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现在加入也不迟啊!只需金银若干,便让与你们一成,可好?”
好什么好?大头儿都被你们占去了,留给我们的定然是些残羹冷炙,要不就是难啃的硬骨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本儿。哼!
但归根结底,一切罪恶的根源还是王韶王子纯。你一介书生怎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悍然兴兵?而且,居然被你打赢了。
王韶收获了巨大的声望。
赵顼白得了千里江山。即使他明日便驾崩,排名也能紧随太宗之后。
新党则可以一雪前耻,扭转乾坤。必定趁机宣称:去年横山兵败正是为了疲惫西夏,麻痹青唐。简直,臭不要脸。
就连汴梁勋贵也在暗中占了莫大的好处。
放眼天下,唯有洛阳支部啥都没捞着,可谓惨淡之极,难以言表。
一曲唱罢。有人举杯遥敬富弼,并将话题转向王韶。然而,富弼并未搭茬,又将话题转去了他处。
如是者三,直至富弼亲点了一首《破阵子》,大家便明白,富支书不想动啊!
到底是真不想,还是没办法,又或是有着更大的谋划,那大家就猜不到喽!一瞬间,酒都变苦了。
嗟叹之间,一小厮穿过花丛,引着一位“后生”来到堂前。说是“后生”,却已年过五旬。只是跟席间一众耆老相比,还得称为“后生”。
众人识得来人,正是: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朝散大夫、右谏议大夫、充集贤殿修撰、权判西京留司御史台、上柱国、河内郡开国侯、食邑一千三百户、食实封四百户、赐紫金鱼袋——司马光,字君实。
若让王大卫看到这一段,他肯定转头就去找王厚,先给他一顿爆锤,然后再让他解释解释:这比年龄都长的玩意,到底是个啥?
而王厚会怎么解释呢?想来唯有:虚的,都是虚的,全是光拿钱还不用干活儿的好买卖。司马君实的真正差遣只有一个——编纂《资治通鉴》。这是先帝给的,谁也夺不走,包括现今的官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