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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要慎独。”
“谨慎的保持独立的个性,不要影响到他人,不要成为异类。”
“君子慎独,就是君子要学会外圆内方。”
“伱以为这个解释如何?”
方孝孺先是震惊,下意识的就想反驳,但随即又陷入了沉思。
陈景恪端起茶杯小口抿着,湿润嗓子,说了这么久也口渴了。
过了一会儿,见方孝孺思考的差不多了,才放下茶杯继续说道:
“方才你反对他的追随者去芜存菁,那你的行为和那些维护程朱的儒生有何区别?”
“当第欧根尼将自己的道传给别人的时候,就已经不仅仅是他自己的道了,而是所有人的道。”
“每一个学习的人,都有资格按照自己思想,去理解他的道。”
“孔夫子的道也是一样的……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去解读儒家之道。”
“程朱可以,你也可以。”
方孝孺身躯一震,这番话犹如一道霹雳,击碎了脑海里的迷雾,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陈景恪继续说道:“你没必要强行去宣扬自己的道,正如第欧根尼一样。”
“他从未宣扬过自己的道,也从未说过别人的道是错的。”
“他只是身体力行的去践行自己的道。”
“认同他的人,从全国各地聚集到他身边,学习并帮他宣扬他的道。”
“如果你的道不够优秀,说再多也不会有人相信。”
“如果你的道符合大家心中的想法,能引起大家的内心共鸣,甚至能引导这个时代前行。”
“那么你无需做任何解释,自然会有人相信你,帮你宣扬。”
方孝孺露出苦涩的笑容,喃喃道:“原来如此,是我错了,我太浅薄了。”
“道自在心中,何须宣扬,何须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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