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景恪继续说道:“从税制的发展来看,呈现出三个特性。”
“其一,由繁而简;其二,越来越全面;其三,减轻百姓负担。”
朱元璋点头道:“这个总结很好,简化税种能降低收税难度,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杜绝贪官污吏巧立名目。”
“百姓身上的担子轻了,能吃饱饭了,就不会造反。”
马皇后和朱标也点头赞同,是这个理。
陈景恪见他们果然都理解,就不再啰嗦,直接进入了主题:
“但两税法依然不够精简,也很不公正,百姓身上的担子也并未减下来。”
朱元璋追问道:“你一一给咱说说,到底哪里有问题。”
陈景恪解释道:“先说不够精简,这一条针对的是地税。”
“地分三六九等,每块地种植的庄稼也不同。”
“有种植棉花的,就用棉花交税。”
“种小麦的,就用小麦交税……”
“种粟的,所交的税就是粟……”
“种同样的庄稼,因为土地品质不同,缴纳的税额也不同。”
“同样一个地方,征收上来的农作物,可能就有七八种之多。”
“放之全国,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这些东西征收时麻烦,储存也同样很麻烦……”
“再说不公平,这一点体现在丁税和徭役上。”
“东家有五口人一千亩地,西家也有五口人,却只有十亩地。”
“可是征收丁税的时候,两家要出一样的钱。”
“征徭役的时候,东西两家也都是各出一个人。”
“表面看这很公平,可仔细想想,对西家太不公正了。”
“凭什么东家更富有,承担的义务和西家一样?”
“而且一旦出事,西家承受的风险也更大。”
朱元璋、马皇后、朱标等人,眉头都皱了起来。
陈景恪没说他们还没想到,确实有些不对。
可再仔细一想,又觉得没问题啊。
两家都是五口人,有什么问题?
“咔。”朱雄英咬破一个松子壳,悠哉的看着陷入苦恼里的众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朱标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将松子给我放下,现在正讨论国家大事,你还有心情嗑松子?”
“给我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到底哪里不对。”
朱雄英悻悻的放下松子,说道:
“这有什么难的,您要是知道什么叫公平,什么叫公正,就知道问题在哪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