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他对小芹的心思彻底凉了。
那个曾经盘桓在他脑际的影子,也渐渐淡化了。
他跟小芹并未真正开始,只是在梦里有过悲喜缠绵,既然人家有了满意的归宿,那他就只能敬而远之、遥遥祝福了。
他希望小芹过得好,可是一想到那个影子,又不由暗自唏嘘起来。
抛撇下这段心思,他开始专心学习,表现越来越好。章宽仁得意之中时常当众表扬他,宣称他是其他学生的榜样,弄得一干学子既是羡慕又是嫉恨,纷纷议论道:
“哎,我说兄弟,这个小尛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突然之间变得细皮嫩肉的,心思又突然变得敏捷起来,莫不是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
“嗨,你说这话就没道理了!咱们这荒山野岭之中,有甚灵丹妙药?如果真有,那也应该是咱们先得,怎么可能单单便宜了他呢?”
“兄弟,我说这话你还别不信!你认真回想回想,先生罚他挖土之前,他是怎生惫赖的样子,挖土回来以后,他又是什么样子,这么一对比,答案不就呼之欲出了?”
“哥,照你这么说,他还真有可能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这小子要是真有这样的造化,将来必定飞黄腾达,咱们须得好好巴结着他,也好让他带携带携。”
“我呸!他要是真的鬼弄了什么玄虚,老子反倒打算揭穿他,好让他丢人现眼呢!鬼弄出来的玄虚,肯定长不了,咱们跟他走着瞧就是。从今往后,老子要时不时地盯着他,看看他玩的到底是什么花活!”
小尛子不知道也不理会这些背后的议论,顾自按部就班地上学下学,没事的时候就去岭上逛游一番,取乐散心。
是日,他看到一个身背褡裢的中年男人从远处走来。来得近了,他仔细端详一番,见那男人长着一张大白脸、头发抹着黑亮的油,显然不是辛辛苦苦做农活的。
男人见小尛子不停地看他,咧着嘴一笑,撇着外乡口音问道:“小兄弟,去章家村怎么走?”
小尛子闻言,以为这个男人是去小芹家。盖因村里人极少跟外乡人来往,除了小嘎子他娘莲心时常去外乡,便是小芹家最近求了媒婆去外乡说亲、跟外乡人有些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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