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压迫血管,脑子会在几秒钟内缺氧,想要依靠双臂把自己抬起来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有人帮忙。
这是典型的无法自救的自杀方式之一。
陈益的话让李安泰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并且调查方向确定:苟其文的熟人,很熟!
能帮忙拍照拍视频的,和苟其文的关系必然极好。
关系很好,彼此之间还有仇,那可太好查了。
“苟其文的手机呢?拿来!”李安泰喊了一句,此案说不定当天就能告破。
得到他杀的结果,陈益其实已经可以走了,这件事和开发商没啥关系,但他没有离开,想等等看。
李安泰查苟其文的手机是对的,昨晚对方联系了谁?通过微信还是通过电话?
就算删了,全都可以查到,这是肯定的,除非是口头约定。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据。
附近没有监控,没有人知道凌晨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锁定了嫌疑人,只要对方咬死不认,警方是没有办法的。
如果事实和推测一致,那么过程都是苟其文自己完成,嫌疑人参与极少只不过踢了一下凳子而已,对方可以有无数种说辞。
此案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李安泰接过下属递来的手机,没有解锁密码,他直接点开了通话记录。
最新的通话记录是凌晨十二点半,名字叫苟军勇。
“苟军勇是哪个!!”李安泰看向远处村民,大声喊了一句。
“我!”
“警察同志,是我!”
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自人群中挤出,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小跑到了李安泰面前。
李安泰打量眼前的男子,问道:“凌晨十二点半苟其文给你打电话,干什么了?”
苟军勇非常拘谨,结结巴巴道:“没……没干什么啊,就是聊天,骂了两句开发商,说一定要拿到六十万,这种敲诈的机会可不多。”
李安泰盯着苟军勇:“你俩是亲戚?”
苟军勇:“算是吧,同一个老祖,不过已经出五服了,关系很远。”
出五服确实关系很远,男女之间都能结婚了。
李安泰:“只打了电话?没来过?”
苟军勇:“没有。”
李安泰:“想清楚了再回答,这片地方可是有不少脚印。”
苟军勇停滞一瞬,说道:“真没来,但我昨天来过,有脚印很正常啊,警察同志……他不是自杀吗?”
有陈益在旁边看着,李安泰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没啥城府的人在有经验的刑警面前,很容易露馅。
这小子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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