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窦轨看着身戴枷锁的儿子,不由得悲从心中起,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他从袖子里拿出两个沉甸甸的银锭和一封信。
银锭给了两个差役后,窦轨道:“这一路路途艰辛,请两位官差多多照应。”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窦轨虽然被罢官夺爵了,但其地位却也不是寻常人所能比拟的,毕竟他还有几个掌握实权的堂侄和族亲。
官差急忙点头哈腰:“赞国公言重了,照顾令公子是一定的,等出了关中地界,我们就卸了公子的枷锁,这一路绝不会让公子受了委屈。”
若是普通的罪人流放岭南,官差才不会理会罪饶死活。
甚至会找个没有饶地方把人给砍了,草草的找个地方掩埋,在外潇洒两个月再回去交差。
这种事情,在古代屡见不鲜。
“爹。”窦轨鼻子一酸,感叹道:“何至于落到如此下场,分明昨日还好好地啊。”
窦轨咬牙切齿道:“要怪就怪那个死瞎子,无冤无仇,出手竟如此狠辣,我儿放心,我会去找你几位族兄商议,一定让这个死瞎子不得善终。”
“这封信,是爹写给岭南王冯盎的,当年爹与冯盎也算有几分交情,到了岭南,山高皇帝远,有冯盎照顾你,日子绝不比长安差。”
窦奉节默默的将信件收好,表情凶狠道:“爹,不能放过那个死瞎子。”
“放心吧。”
官差提醒道:“赞国公,时间到了,我们也该带令公子出发了。”
“去吧,有劳二位了。”
官差拉着枷锁开始了漫长的流放之旅。
目送儿子离开,窦轨上了一辆马车。
车夫问道:“老爷,我们去哪儿?”
窦轨阴沉着脸道:“三河村,老夫要亲自会一会那个庆先生。”
于是,车夫赶着马车去了三河村。
此时的三河村,已经不能用蓬勃发展来形容了。
数百个红彤彤的砖瓦房连成一片,其中还夹杂着十几个占地面积宽广的作坊。
其中一个作坊就是用来炒制茶叶的。
至于剩下的,有备无患,早晚都会用到。
庄子上热火朝,数百个汉子,组成了好几个施工队,正在拼了命的盖房子,从庄子东头开始,一个形成规模的集市一直延伸到了村西头。
卖材、卖肉的、卖粮的、卖鸡鸭鹅的、卖吃的……总之很多外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