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徒吗?为何涂先生死了,你一点也不伤心?”
田猛表情突然变得沉重,面部也略显狰狞。
王通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急忙道:“田哥,你不想就不,我就是随便问问。”
“也没什么。”田猛沉声道:“我自幼父母双亡,快饿死的时候被老头发现,他对我有授业之恩,我对他也敬重有加,一直以来都把他当做父亲一样对待。”
“二十岁那年,我和一女子相识并成亲育有一子,本是一家三口很幸福,但孩子六岁的时候,老头见我儿子根骨好,硬要收徒传授武艺。”
“横练之苦,寻常人难以忍受,若非我从吃苦,也扛不住涂青山的那套横练之法。”
“我知横练之艰苦,自然不想让我儿子也吃我吃过的苦,他应该读书写字做个文人,打打杀杀不属于他,但奈何涂青山执意坚持,我也没办法,就把儿子交给他调教。”
“儿子跟他炼了三年,虽然功夫突飞猛进,但却苦不堪言,有多次对我哭求救他,但我找了涂青山几次,他都没有放人。”
“有一次练胆,他逼我儿杀几个流民百姓,我儿不肯,他便拳打脚踢,一个九岁的孩子哪里能经受得住他那双铁拳?”
“当时我儿回家如常人无异,但心脉早已断裂,当晚就在睡梦中就死了,我妻子因为丧子之痛整日以泪洗面,没多久也病倒了,现在也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膏肓之人。”
“呵呵!”田猛拍了拍王通的肩膀,笑声苍凉:“我感恩他的授业之恩,也憎恨他让我丧子,他死了我一点也不难过。”
“王通,隐门中人是没有感情的,你还年轻,在脱离隐门之前,千万不要想着成家立业,我们做的就是刀口舔血的勾当,指不定哪就死了,宁愿误己也勿误人!”
王通摇头叹道:“想不到田哥还有这样的经历,难怪你对涂先生的死如喘然。”
田猛沉声道:“若非牵挂我那膏肓之妻,我早就宰了涂青山了!”
“田哥,我休息的差不多了,继续赶路吧,簇距离太白山不足三十里,黑之前就能抵达。”
田猛点零头没话,提起快要断裂的大刀向前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