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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些大头兵在刘琦勋的手下活得还算不错。
“西北河套之地,一共有士兵万余人,我们的军饷除去日常的开支用度,士兵们再给家里邮寄过去一些,基本就不剩下什么了。”
刘琦勋低下头,“小将也知道和这些胡人做生意,是朝廷所不允许的,但我也是从大头兵干上来的,看着士兵们日子过得苦,于心不忍啊!”
还不等庆修发话,士兵们纷纷对庆修行礼道:“请庆国公不要怪罪将军!”
庆修一想到在后方的银州,知府刘定向平日里养尊处优,却在水灾来临之际扔下全城的百姓逃跑。
而这边军将领,却和边境的士兵们一起同甘共苦,还想方设法的捞钱改善士兵生活,这对比实在是鲜明。
“朝廷并非是抛弃你们这些西北军,只是辽东、漠南地区战况吃紧,朝廷才不得不转移重心。”
庆修倒也无法怪罪刘琦勋了,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会好起来的,等到辽东和漠北彻底平定,西北的日子就好过起来了。”
刘琦勋苦笑一声,“小将明白……自此以后,小将不会再允许党项人进入此地放牧了。”
“也好,待我回朝廷之后,向陛下奏明边境的情况,到时为你们多增加一些军饷,而且以后你们一定会有军功可拿,我向诸位保证!”
有庆修这句话,士兵们总算是振奋起来,甚至还面露兴奋之色。
多涨一些军饷当然是好事 ,但更让他们兴奋的是有仗打,可以拿军功!
在这太平盛世,谁从军不是为了换取功绩,封妻荫子啊?
哪怕成不了大将军,多得一些奖赏衣锦还乡,买下大片土地安享后半生也好啊!
刘琦勋不知朝廷准备对西域用兵,还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这西北党项人虽然也像苍蝇一样烦人,但不过是疥癣之患,朝廷总犯不上为他们动兵吧?”
“疥癣之患?那不过是你一人的看法!”
庆修摇头,他指着脚下这片黄土高原上贫瘠的草地,“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些党项人过度放牧,导致黄河流入了不少上游的泥沙,现在下游银州已经首当其害,黄河几乎一度泛滥!”
“过度放牧?”刘琦勋有些不解。
“这些土地上的草被牛羊啃食过后大规模破坏,土壤很容易被狂风和水流卷走,自然就成为了沉淀在河床下的泥沙……”
庆修简单为刘琦勋解释一番,后者这才勉强听懂。
“水土流失的后果竟然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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