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刚才我们过营帐时,不知你看没看到那些突厥人?他们大多都戴着镣铐干粗活,每个人都是满脸的怨怼怒意。”
“所以?”
“这些党项人把突厥当成猪狗奴役,我看积怨己久,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些突厥人就得暴乱!”
薛仁贵神色严肃,他显然己经看出来党项隐藏的潜在威胁了。
“有长进!”
庆修赞扬一声,“看来这段时间我没白教你啊,竟然能看得这么深。”
薛仁贵嘿嘿一笑,经过上次庆修点拨,他便开始刻意去关注这些事情。
而且他的天赋显然不仅仅只局限于打仗,在钻研政治方面他显然也颇有造诣。
“正好,我且问问你,突厥人还能容忍到什么时候再造反?”
薛仁贵皱起眉头想了片刻,“最多三月,突厥人必反!”
“我比你乐观点,这些突厥人至少得等到半年以后。”
“何以见得?”
薛仁贵知道庆修的猜测一向不是凭首觉或者空穴来风,必然有他的道理在。
庆修意味深长道:“前些时日,一些塞北流亡的突厥人找到雁门关守卫,请求购置刀兵武器,但是被当地守军驱逐了。”
这事情薛仁贵也有所耳闻,不过他并未当场一回事。
朝廷恨不得禁止一枚铁矿石流入到草原,怎么可能卖给他们刀兵武器。
但接下来庆修所说的话却让薛仁贵着实震惊。
“后来我特地派遣一些人手与他们沟通,并且许诺给他们提供一些唐军淘汰的兵甲器械。”
“老大你疯了?!”
庆修用刀背敲打一下薛仁贵的脑袋,笑骂道:“怎么和我说话呢!”
“可朝廷严令不得留一刀一剑入胡人手中,你这么做岂不是……”
“废话,朝廷这条律令是避免胡人用刀剑来对付我们,可突厥人在这个关头要不惜代价购置刀兵,你说意欲何为?”
薛仁贵微微一愣,随即他猛然想到那些被党项所奴役的突厥人,猛然把一切都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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