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淡原本还有点忐忑的心也逐渐安稳下来,把头靠在卞云澜的肩膀上,忍不住蹭了蹭。
准备了那么久,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方式解决祭祀仪式。
说起来,倒是有点......戏剧性。
“祭祀的事情算不算结束了?”幸淡问。
理论上应该是,但谁知道这中间是否会出现其他的幺蛾子呢?
卞云澜笑了一下,“还有一件事。”
幸淡:“嗯?”
卞云澜眼神望着虚空,像是在回忆:“有时候要一直保持警惕,你的担忧没错,很多时候看起来已经安全了,但在这件事情未达成之前,永远都会存在变数。”
“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很多情况下,哪怕上一秒你完成了这件事,觉得自己成功了,都有可能会在下一秒落败。”
所以这是想说什么?
幸淡带着脑袋上的问号躺在床上,幸亏这不是解谜游戏,太为难自己了。
“想告诉你,有时候不要声张,不要像西蒙和卡慕那样事情还未成功之前就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得意忘形。”卞云澜笑着捏了一下幸淡的脸。
幸淡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有现实的例子她能明白!
“我知道,他们以为自己一定能成,还特意堵在门口找切莉炫耀,他们很过分。”幸淡着急道。
卞云澜侧躺着看向天花板:“过分不过分的,每个人做人准则不同,不讨论,你不要这样就好了。”
·
西蒙醒来的时候天都彻底黑了下来。
他睁开眼睛,喉咙火辣辣的疼,四肢无力。
他怔怔地躺在床上,缓了很久才确定现在所处的位置。
“啊......”
他尝试着发声,声音沙哑艰涩,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西蒙迅速举起受伤的那只手。
虽然经过简单的包扎处理,可深可见骨的伤口还是很痛,他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白色的纱布被红色血迹洇染,他红着眼狼狈地望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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