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被你一说,好像我们红裳一无是处似的,”穆老夫人有些不高兴地开口:“红裳不懂京里小姐们那些时兴玩意儿,还不是因为我们拘着她,可怜见的只能跟一群秃小子一起玩。说来说去,都是受了家里拖累。女红不好又怎么了,那就是个锦上添花的本事,我们这些人家的女孩子们屋里的针线自有丫鬟们管着,复杂一些的自有针线房,就算嫁出去也一样,谁还亲手缝鞋裁衣?大户人家的夫人,哪里有功夫做这些?你嫁过来快二十年了,不过也就是得闲了偶尔给丈夫做个腰带,给婆婆做个额帕,给女儿绣个荷包而已。这些事便是不做也没人说你不好。”
安国公夫人挨了婆婆数落,并不敢顶嘴,低下头急忙认错。刚好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妯娌几个刚好过来给老夫人请安,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老夫人正数落国公夫人。
二夫人站在门外就开口笑道:“说母亲偏心,母亲还不认。我跟大嫂前后脚嫁进门,快二十年了,家里的男人们轮流守边,哪一次捎去北境的东西里没有我们妯娌亲手缝的衣裳鞋袜。大嫂这个当家主母最是操心,节前给边关捎去的东西里,还有大嫂亲手给征衣裁的素袍。”
三夫人也不等丫鬟打帘子,直接自己挑了竹帘让二嫂和弟妹进屋,一边进来一边笑道:“可是大嫂又催着红裳学针线,母亲心疼了?”
穆老夫人一边招呼她们妯娌几个坐下,一边呵呵笑着答道:“见天说我偏心,我又哪里说错了?你们妯娌几个,便是不会缝袍子给丈夫儿子,也各个都是好的。”
穆老夫人一席话,妯娌几个都笑起来,安国公夫人这才开口,将穆红裳收到节礼的事说给几个妯娌听。
安国公府二老爷穆承芳的夫人刘氏出身金陵大族,刘家是钟鸣鼎食的大族,祖上有人官拜丞相,后辈也陆陆续续有人科举入仕,却再没出过高官。但虽然这两代刘家仕途艰难,但刘家到底还是世家大族,诗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