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红裳无聊的叹了口气:“怎地也得等早饭后。祖母,我今日能拿笔写回信了吗?”
“等明日许院首过来瞧过了再说,”穆老夫人答道:“急什么,有什么事不能过两日再写信,非要急着一时半刻。”
“急事倒是没有,”穆红裳摇摇头:“只是从净慧寺回来已经许多日了,怎地谢姐姐家里的事也没个消息。她日日来信,也没说那日的事最后到底怎样,崖底的马找到了没有。论理,这事将我们家牵了进去,无论有任何发展,她都不应瞒我才是,怎么这样久了,始终也没个消息。”
“她的确不会瞒你,”穆老夫人转过身,朝孙女微微颔首:“事情若有了进展,不仅谢四小姐会写信来给你通消息,谢相家里一定也会派人过来知会我们一声。你说的没错,这事儿把我们穆家牵进去了,若有了结果,无论如何都该向我们交代一声。若无消息,那必然是谢家还未动手。”
“可是”穆红裳皱起眉:“已经许多天了,谢相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这与我们不相干,”穆老夫人摇摇头,但她看了看皱着眉的孙女,还是又多说了几句:“你不用操那么多心,谢相是个谨慎人,自然懂得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
“可是祖母,”穆红裳歪着头仔细想了想才答道:“教兵法的师父也说过,无论是谋略还是用兵,都不可一概而论。若是依我来看,当日那些人谋害谢姐姐不成,就已经是失算,况且他们还在当日侍卫和拉车的马上漏了天大的马脚,此时难道不应抓紧时机一鼓作气,趁着对方无法反应之时,迅速反扑吗?这样拖来拖去,反倒让对手又有时间从容布局,反而贻误战机。”
“你个小丫头,”穆老夫人笑起来,她忍不住伸出手来点了点孙女的鼻尖:“兵法学了没几日,倒懂得论谋略了。”
“大小姐果然聪明,”王嬷嬷也笑了:“说的这些道理,都将老奴给绕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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