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做什么突然这样凶。”谢大奶奶赶紧伸手给谢常静夹了一筷子菜,微笑着打着圆场:“看都把女儿吓坏了。”
谢常静瞧见谢淑柔泫然欲泣的模样,也有些后悔自己口气太重,但他又绝不可能向妻子女儿认错。
大男子主义作祟,被惯坏的谢常静选择顺着妻子的话头继续嘴硬,但语气却不像之前一般严厉:“挺大的人了,转眼就要满十八,眼见着就要订亲嫁人,还是这样口无遮拦。”
“妹妹平日哪里会乱说话。”谢沐风也赶紧说道:“不过是当着父亲母亲的面,没什么顾忌,有口无心罢了。”
“父亲,我错了。”谢淑柔将小白花的姿势摆的很足,眼泪跟水龙头似的哗哗地流:“女儿是觉得,当着父亲母亲的面,哪里有需要藏着掖着,因此知道些什么,便直接说出口了。”
“好了,你也别哭了。”谢常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这些无根据的流言,我也不知你是打哪听来的。但这样的话,岂是随随便便能说的,若让仪王听见了,岂不惹祸?”
“可是……”谢淑柔睁大了眼睛,一脸无辜的模样:“父亲,女儿说的是真的呀。何尚书的确是仪王的人。”
“胡说。”谢常静摇摇头:“他是谁的人,你一个未出阁女孩子从何得知?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传闻而已,你也是太天真,旁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但这是顾仪兰告诉我的呀。”谢淑柔答道:“父亲您还记得吗?几年前顾仪兰在天潼山麓遇险,被她现在的夫君搭救。当时小穆将军是护着仪王路过天潼山,刚好瞧见顾仪兰遇到山匪。由此牵出了淳州盗匪案,还有军械走私案,父亲应当还记得。”
“是!有这事。”谢淑柔突然提起这些事,倒让谢常静和谢沐风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谢常静看谢淑柔的眼神,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