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淑柔的信,一大早就被送走了,因此穆红裳是在早饭前就收到了。
家里出了大事,穆红裳还是坚持每日练武。虽然安国公府的小校场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已经不再需要陪着哥哥弟弟们练功了,但她还是每日清晨一大早就到小校场。
为什么还要继续坚持,其实穆红裳自己都说不清楚。她只知道,不能停下,她要继续练下去,就好像她依旧在陪伴锦衣一样。对于穆红裳来说,每日在校场上挥汗如雨,或者是被师父慧明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其实都像是安慰。让她那些无处使的力气,没有方向的努力,至少都能有个宣泄的出口。
因此这些日子里,穆红裳练功甚至比之前还要勤奋,日日一大早就到了小校场,没有人喊她吃饭,她都不知道停止。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每天来盯着穆红裳练武,也成了顾仪兰的习惯。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校场边上,看着太阳,陪着穆红裳,等到早饭的时辰,她会及时喊停,再陪着穆红裳回房去洗澡换衣裳。
和穆红裳一起做伴,对于顾仪兰来说其实也是一个安慰,有事忙碌,也免得她胡思乱想。因为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收到穆征衣的家信了
穆红裳刚刚洗过澡,换了衣裳,坐在妆台前梳头,而顾仪兰抱着小小的针线笸箩,坐在一旁,指挥着荷叶给穆红裳挑首饰。
谢淑柔的信,就是这个时候到的。穆红裳拆开信匆匆读了一遍之后,立刻蹙起了眉:“大嫂,谢姐姐说,谢相大人要送她去山上避暑,这几日就走,要立秋才回来。”
“拿给我看看。”顾仪兰立刻朝穆红裳伸出了手。
“怎会这样突然。”穆红裳有些疑惑地问道:“怕不是有什么事吧?”
顾仪兰将谢淑柔的信匆匆读了一遍,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穆红裳的问题,反而先找了借口将房里的丫鬟全都支了出去。
等人都走干净了,顾仪兰才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