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放弃继承家业,转而投身于教会。
在这样的力量面前,根本没有人可以阻挡。家财万贯的商人?位高权重的贵族?在死亡面前,他们都会愿意抛弃一切来换取活下去的机会。
回到后堂休息区,一位神官匆匆迎上前来,在他耳边低声道:“大人,有老鼠报告说发现了情况。”
“关于什么的?”
“东境逃民,具体的消息他要见到您之后才肯说。”神官回道。
按照教会之前的指示,费礼应充分利用邪疫和解药,尽可能为赫尔梅斯转化更多的信徒,因此拉拢逃民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不过相比王都的城民,重要性不是那么高而已。他本打算再过上两三天,等这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病死一半时再出城进行救治,同时让他们填补王都的空缺。这样一来,偌大一座王城,将有九成的人口成为教会的信徒,这样的功绩,加先前的争王令,恐怕足以让他再进一步,踏上主教之位了。
至少在论功行赏方面,教会做得十分公正,从不考虑有功者的血统和身份,只要表现出色,就能获得晋升。
难不成逃民中出了什么问题?
他压下心底的疑惑,不动声色道,“你把他带去密谈室吧,我待会就到。”
“是,大人。”
费礼脱下祭司袍,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软甲换上,再罩上宽松的外套,对着银镜稍作整理后,他向密谈室走去。
位于地下室的小房间里,祭司看到了那名“告密者”——头发凌乱、脸色焦黄、干瘦的手臂能一眼看出骨头的形状。不过奇怪的是,在他身上没有看到黑斑的症状。
“大人,我叫针眼,”对方一见到祭司立刻跪下道,“我有重要的情报要告诉您。”
“你说吧。”
“可是……”他抬起头,打量了下密探室里的另两人,欲言又止。
“无妨,这位是沙塔斯神官,我的得力手下,”费礼说道,“另一位是褐牙婆婆,负责看管打理这间密室,几乎从不离开此地。”
“那我就说了,不过您曾许诺的——”
“药水在这儿,”他不耐烦地掏出蓝色小瓶晃了下,“只要你的情报有价值,我自然会治好你的邪疫。”
“大人,我保证这个情报绝对惊人,”针眼扬起头道,“有人正在源源不断地运送逃民,运河上到处都有空置的船只,这是我亲眼所见。只怕要不了几天,他们就能将逃民全部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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