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清晰,“我以为我说得够清楚了,我只是想和你分手。”
“我没有订婚,沈姒,我还不至于在这种事上瞒着谁。事情我已经处理了,乱嚼舌根的两个人我也让她付出了代价了,”齐晟耐着性子,破天荒地解释了一串,“你别跟我闹脾气了好了好?”
原来他以为她在闹情绪。
生来就踩在云端里,旁人的喜怒哀乐,接受或反抗,在齐晟眼里不过是小打小闹,甚至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所以这几个月,不管她什么态度,他都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
“不关你的事,”沈姒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我就是累了,”
她还是重复那句,“我们分手吧。”
齐晟心底的燥意无端地窜起一寸,“任性也要有个限度,姒姒,”
他语气还是平静的,甚至算得上温和,只是浑身敛着的那股劲儿在一瞬间松开了,危险、尖锐,“我可以给你交代,可以给你解释,你到底在闹什么?”
车内逼仄而狭窄的空间内,强烈的压迫感袭卷了沈姒,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她想说点什么,但又说不明白,只瞄了一眼他握自己的手,眸色很淡:
“我没闹。”
她应该跟他说什么呢?
说她以前有多喜欢他,说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很没有安全感,说她怕他哪天厌倦了,舍不得放手的只有她一个?
没必要。
感情这种事,有多**,就有多伤人,还不如尽早抽身,及时止损。
沈姒没想跟他掰扯很久,“你要是还念旧情,就放我走,别威胁我。”
“我威胁你?”齐晟气笑了,面上拢了一层薄薄的戾气,“我们在一起三年,姒姒,你这么想,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
他这人确实一贯恶劣。
喜欢就抢,得不到的就毁掉,感兴趣的和不上心的都要牢牢掌控在手里。
他也习惯了用最强硬的手段解决问题,他把对手整治到走投无路、倾家荡产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他跟他那些叔伯兄弟夺权的时候,一样不留情面,一次做到底,赶尽杀绝才永绝后患。
可再怎么样,他也没对她动过真格。
“如果我想威胁你,你真以为自己可以在外面折腾这么久?”齐晟漆黑的眼攫住她,声音平静沉稳,说不上来什么情绪,“你连家门都出不去。”
话音落下时,气氛骤寒。
四下像是降了一场极冷的霜雪,冻结了空气,撕扯不出一丝喘息的空余。
“这些年我什么手段没对别人用过?”齐晟一手掐住她下颌,“只要我想,任何一个领域,你都待不下去。威胁一个人对我而言太容易了,沈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