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谢逾的短信适时发过来:“我到了,在你楼下。”
对谢逾而言,提前三分钟到达约定目的地是基本的礼貌,如果不是怕违背人设,他一般提早十分钟,但对沈辞而言,这更像是少爷不满意的信号。
他捏住掌心小块巧克力,挑抄小路往回走去,这路人迹罕至,要路过学校白桦林。走到一半时,忽然起了大风,白桦簌簌作响。
秋日天气变得尤其快,常常上午晴下午雨,头顶乌云聚了这么久,被道银白的闪电劈划开来,下一秒,沈辞还来不及反应,暴雨如约而至。
夏末秋初,这雨还怪冷的。
他没伞,也无处躲避,被从头浇了个透,雨水沥沥顺着衬衫滚下来,衣料尽数粘在了身上。
手机再次震动,谢逾问:“下雨了,你在哪?”
沈辞来不及多想,快步到实验楼,果然见一辆漆银灰色的宾利停在楼下,直瀑式格栅,两排矩阵大灯,车开了个小窗,谢少爷坐在驾驶位,单手支着额头,嘴里还叼了根棒棒糖,正透过玻璃扫视着路过的人群,似乎等得很不耐烦。
原主抽烟,谢逾不抽,叼棒棒糖是凹人设。
此时恰好两点整,也正是学生回实验室的时间,大楼人来人往,李越和韩芸芸从宿舍那一边走过来,远远认出沈辞,韩芸芸见沈辞形容狼狈,不由一愣:“师兄,你没伞吗?”
话音未落,宾利车门解锁,谢逾半摇下了车窗。
沈辞夹在他们中间,浑身僵冷。
谢逾不认识李越韩芸芸:“愣着干什么,你不冷吗? 上来啊。”
沈辞抿唇,没回应李越和韩芸芸,当着他们的面上了车。
等他进来,谢逾扣好车窗,留了条缝进气,问:“怎么回事?”
沈辞全身湿漉漉的,脸色苍白唇色发青,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淌,衣衫尽数贴在身上,看着怪可怜的。
谢逾只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衬衫这么湿着黏在身上,恰好勾勒出一截的腰线,腰窝的弧度流畅漂亮,很适合被揽着握在掌中把玩,衣服料子也透,薄薄一层,欲露不露的,穿出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色气,谢逾一眼看过去,该看的不该看的一览无余。
他咳嗽一声:“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沈辞:“刚好撞上下雨。”
透过一层玻璃,他抬眼看向窗外,李越韩芸芸还直挺挺的杵在实验大楼前,两人犹豫着要不要上来问一句。
谢逾唔了一声,抬手拧开前排储物柜,道:“上衣湿透了,先脱了吧。”
昨晚吹个空调沈辞都能冻咳嗽,这要是湿衣服裹一路,谢逾也不用去看赛车了,直接送他住院吧。
话音刚落,沈辞猛地一顿,不可思议地看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