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冷的时候接同性递来的外套,似乎没什么可诟病的。
可当身体裹上外套的瞬间,时律便僵住了身体。
他又闻到了青竹酒的味道。
馥郁,醇香,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浓烈,烈酒的气味从身体的每个毛孔渗透入身体,炸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时律像被淹在了酒窖中,他不可思议的抬眼,看向驾驶座的男人。
剪裁合体的缎面西装,垂着镜链的银框眼镜,打理的一丝不苟发型,还有那漂亮的,锋锐的眉眼……
梁叙?!
怎么可能是梁叙?!
时律僵在原地。
他的脑子乱糟糟的,像是无法思考了,可脑海深
处,却不自觉的将梁叙和X联系起来。
两人都是金融界的精英,都身价不斐,都愿意指教晚辈,还都博闻强识,指点问题鞭辟入里,甚至于他们那极为相似的侧脸……
X与梁叙是一个人,其实早有端倪,只是时律没发现罢了。
而梁叙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推了推眼镜,无奈道:“我以为你早就发现了。”
从小实习生深夜给他打电话,梁叙微微迟疑,还是按下接听键,用本音回答的瞬间,梁叙便没打算做任何遮掩了。
他看着时律依然呆住的模样,再次无奈道:“给小橘治病要紧,你……你若想不通,也不差这一会儿,医生已经到了,我们先过去。”
他找的是本地最好的宠物医院专精猫传腹的医生,对方是个略微秃顶的中年男子,梁叙给足了诊金小费,故而半夜被叫起来看病,医生也没任何怨言。
他从时律手中接过猫包,给小猫做了X光检查,又简单的交待两句,推着小猫进了手术室,做前置准备工作。
助手则推来手术单,要时律签字。
单据上密密麻麻几页的注意事项,以及家属须知,里头写明了包括死亡在内的各种风险,这是时律第一次签这种东西,笔尖在纸张上划过长长的痕迹,最后他提起笔,一笔一划的写好了自己的姓名。
随后,单据就被梁叙抽走了。
在这种事情上,梁叙显然比时律老道的多,他熟练和助手敲定各种细节,又去收银台缴纳了所有费用,才坐回时律身边,和他小声解释风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