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能当朋友吗?
时律不想X回去,他想X留下来陪他,可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梁叙又叹了口气。
时律脱了他的外套,只留一件单衣,默默坐在椅子上,尽是茫然和无措。
小实习生不知道,他如今的样子多招人心疼。
梁叙不喜欢时律这样,他还是喜欢时律在猫咖时握着姜饼笑的样子。
但梁叙想,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梁叙从来不是良善之辈,清贵平和的外表下藏着的是蓬勃的野心和欲望,就像阴影里蛰伏的狩猎者,他想要的人和东西,他会用尽手段。
现在,他想要时律。
想要他青春,想要他鲜活,想要他握着猫猫的爪子笑,还想要揽着他的肩,嗅上一口空山新雨的味道。
只是两人隔着老板和实习生的身份,时律对他心有顾忌,梁叙也觉察到了他的抗拒和疏远,现在,就是极好的机会。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更容易打开心房。
于是梁叙将外套披回时律身上,罩住失魂落魄的身躯,温热的手指叩在他肩头,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熨烫在皮肤之上。
见时律抬头看他,梁叙温和道:“没关系,我陪你一起等。”
他在时律身边坐下,并没有刻意保持距离。
对一般朋友而言,这无疑是个略显冒犯的姿势。
时律没有反抗。
他的脑海乱糟糟的,困倦和担忧一齐袭来,占据了全部思绪,一时间完全没发现梁叙的越界,甚至由于潜意识的依赖,还往热源的方向靠近了些许。
梁叙便试探着,碰了碰他手。
时律还是没有反抗。
于是,梁叙拉住了他的手腕。
像一位沉稳可靠的长辈安抚着晚辈,拉着他的手,让他不要难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长夜将近,东方翻起些许鱼肚白,时律被外套和青竹酒的气味包裹着,不自觉便困了。
梁叙的存在令人放松,搭在身上的手掌也很温暖,他身子一歪,便靠在了梁叙肩头,阖眼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