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时,梁叙与时律默契的走不同方向离开,梁叙开自个的车离开,时律则叫了辆车,坐入后座。
两辆车一前一后汇入车流,在大路尽头分道扬镳,各自绕过转盘似的高架天桥,又在不起眼的巷道汇聚在一起。
梁叙的手机闪动两下,时律的消息弹出来:“继续吗?”
没有解释,没有前因后果,但梁叙已经听懂了,他的喉结滚动,腿轻轻绷直了:“……继续。”
都是初次恋爱的小情侣,身体彼此契合,皮肤彼此渴望,葡萄架下的那点亲吻便如饮鸩止渴,只能让欲望烧的越发浓烈。
时律:“还是镇海酒店二十九层?”
梁叙:“不,酒店太远了,去我家吧。”
如果只是暧昧对象,当然可以带去酒店,但若是认定的小男朋友,那得领回家才。
他们停在地下车库,电梯直达家门,而后梁叙指纹解锁,当大门合拢的瞬间,他们便亲到了一起。
宴会中强行被打断的亲密非但没使兴致消散,反而由于忍耐和压抑变得越发渴求,像是漫长等待后甘美的果实,像是长途跋涉后的奖赏,他们从客厅开始拥吻,吻到卧室之中,最后双双倒在了床上。
时律扯散了梁叙衬衫的扣子,梁叙扶住小男朋友的腰,唇舌落在锁骨之上,手指架起笔直的双腿,而后,便是痛苦与欢愉。
等到两人的前额都被汗水打湿,身体在余韵中微微颤抖,满足的谓叹自唇舌间逸出,等大脑一片空白,筋疲力尽,再无力想其他的事情,时律停歇下来,心满意足的抱住了恋人。
他们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午夜时分,时律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眼前有一片橙黄的光晕。
他定睛一看,是床头的一盏小夜灯。
梁叙坐在床沿,背对着他,他只穿了件丝绸睡衣,正从抽屉取出药片,用水送服吞下。
而后,他将铝板放回药盒,锁入抽屉,顺手翻了翻抽屉里的一沓资料,而后抬手关了灯,重新在时律旁睡下。
时律静悄悄的,一句话也没说。
他不是那种非要将伴侣所有秘密查个清楚的,梁叙不愿说,他虽然在意,但不会刨根问底。
床垫塌陷一块,一具温暖的躯体贴了上来,时律装作梦中翻身,顺手将人捞进怀里。
梁叙很快找到了舒服的位置,他有轻微的神经衰弱,容易失眠多梦,但时律的味道安稳宁静,很好的缓解了紧绷的神经,于是没用多久,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平缓。
时律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他模糊着看向床头柜的方向,药片和说明书都在里面,但时律只是揽着恋人,闭上了眼。
*
宴会结束后,时律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叶老爷子精力不济,没空管他,公司也过了最繁忙的时间,他和梁叙终于可以像普通的小情侣那样,腻腻歪歪的黏在一起。
时律原本打算搬家,东西都全部收拾好了,还请了家政公司帮忙清洁,只差拎包入住。
他依旧日日蹭梁叙的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