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殊收拾好桌上的点心渣,想着回来后还没见到王小雱,于是去约小伙伴们
这几天出门聚一聚。
再过些天就是中秋节,他刚从登州回来不急着上任,官家特许他过完节再去司农寺报道。
都说在地方当官天高皇帝远比待在京城轻松很多,如果和上官关系好那就更妙了,一年休半年都没问题,反正没人敢告状。
但是他运气不好,登州又穷又乱,还正好赶上推行新政的好时候,全登州的官场都在卷,弄得他连过年休息几天都有愧疚感。
这才八月初,离中秋节还有小半个月,足足小半个月的假期,听上去怪陌生的嘿嘿嘿。
而且秋闱就在中秋节前后,登州那边的学子他鞭长莫及,京城的王小雱却能收到他的慰问,正好全了他的一片爱学生之心。
没有记错的话周勤这届也要下场,好长时间没有写信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儿,先打听打听再说。
苏景殊盘算着聚会能拉来多少人,震惊的发现数来数去也数不出来几个。
同年进士大部分都在地方没回来,留在国子监的同学都在准备近在咫尺的秋闱,唔,他这个时候找过去会不会打扰他们备考?
算了算了,考完试再聚也行。
苏景殊想好之后起身去找他爹,今天出门之前老爹再三强调让他别出风头,他觉得他完美的达到了老爹的要求,殿前奏对的时候除了官家都没有别的大臣问他话,可见他一点儿风头都没出。
低调低调,他就是这么低调的人。
一下午的时间足够消息从各位大人口中传遍各个衙门再传到苏洵耳朵里,老苏看着信誓旦旦说他进宫面圣时小心谨慎一点风头都没出的小儿子,很想知道这小子胡说八道的本事到底是和谁学的。
夫人出门在外惜字如金,他说话也从来都是有理有据,哪像这小子说什么都是张口就来。
到底随了谁?
苏洵很苦恼,可儿子大了又不好说太多,只能作出严肃的样子让他今后注意谨言慎行。
朝堂上看着还有的乱,家里仨儿子已经贬出去了俩,他不想这臭小子刚回来没几个月就踏上另外两个臭小子的老路。
原以为子瞻能在京城多留几年,谁能想到峰回路转又转回去了。
“爹您放心,我说话有分寸。”小小苏乖的不行,“如果我被贬出京城,那肯定是别人的错。”
苏洵:……
心累.jpg
行吧,至少心态不错,不会因为被贬而郁结于心生出病症。
别人家儿郎被贬都是一大家子跟着提心吊胆,他们家不一样,就他儿子这心态别说在京城周边打转,就是被贬到岭南贬到琼州他都不担心。
心大,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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