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甫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任命书过些天就能拟好。”
“意外这不就来了?”富弼摘了鼻梁上老花镜,他的比韩琦还要大几岁,眼睛的问题也更严重,有了老花镜后一刻都舍不得离开,甚至特意让家人去眼镜店排队多买了几副备用。
他自认对苏子安很了解,从苏家搬到京城到那小子在太学念书参加科考再到外放登州,一步步怎么走的他都看在眼里。
那小子回京后在司农寺干的很开心,除了年前和王介甫一起胡闹年后春闱出成绩时被牵连入一场闹剧外也没怎么、额、好吧、是不怎么低调,怎么想都不应该和王介甫发生争执。
孩子年轻脾气急忍不住事情很正常,如果俩人发生争执,定是那比牛都执拗的王介甫的问题。
韩琦笑的不客气,“偏心偏的没边儿。”
富弼眯眯眼睛没有说话,他觉得他没有偏心,不信的话待会儿进去看看就是。
苏子安可以理不直气也壮,但是那小子很少将自己置于理亏的境地,想必这次也不例外。
政事堂衙门就那么大,宰相副相们办公的房间相距不远,两位年过六旬的老臣一边说话一边过去,都没觉得王安石和苏景殊起争执是多大的事儿。
朝中天天都在吵架,大大小小的事情永远也吵不完,新法又是越辩越明的事情,商量着商量着就吵起来再正常不过。
直到俩人听见里面传出“反正也说不到一起去,你把我也贬去西京坐冷板凳去吧”的声音。
韩琦:???
富弼:???
什么情况?
韩绛来的比两位老人家快,现在正满头大汗的和吕惠卿胡宗愈一起劝架。
不能贬不能贬,募役法还没开始推行,这时候贬去坐冷板凳谁来干活?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两个人都别那么大火气,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说?
吕惠卿平时都是吵架的那个,头一次干拉架的活儿,一会儿拦这个一会儿拦那个感觉比吵架都累。
下次再也不干这活儿了。
苏景殊气的不行,“我坐下来好好说了,王相公不听。”
王安石被这臭小子的倒打一耙弄得火冒三丈,他哪儿不听了?分明是这小子不听他的话!
只是不等他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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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卟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吕惠卿一直是王安石说什么他都觉得对,韩绛只比他们早一会儿过来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于是给两位相公讲解情况的重任就落到了胡宗愈身上。
苏景殊和王安石都盯着,胡宗愈也不知道该什么说,索性将那份写满标注的条例拿给两位相公看。
他怕他哪句话说错让这俩人再吵起来,这份公文上写的很清楚,草拟的条例是王相公的想法,批注是他们苏大人的想法,俩人谈不拢的地方都标了出来,两位相公一看便知。
韩琦和富弼接过公文,然后齐齐拿出他们的老花镜。
年纪大了看公文太费力,老花镜这东西用了之后才知道有多方便,真是个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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