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放平静地听着谢朝晖说出他心中的猜测。
三弟很聪明。
的确是他向虞老先生建议,暂时不要露面。
人们对未知的事物,才会保持最强烈的好奇心。
如同三弟所说,这几日,北城的画坛一直都谈论着“抱石老人”,待虞老先生一现身,必然会引起最大的关注。
从前,是他一叶障目,才会一直将三弟始终当成少年时期年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怎么了?二哥,可是我哪里说得不对?”
谢朝晖一个人说了一通,见二哥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地身体前倾,不确定地问道。
谢放轻笑:“没有。我只是在想,从这位抱石老人久不现身这件事,便猜到这其中诸多的弯弯绕绕,我不在北城城的这近一年的时间里,三弟似是成长了不少。
身为你的二哥,自是甚感欣慰。”
谢朝晖眼神闪了闪,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疑虑,莫不是二哥察觉出了什么?
不,应当不会。
二哥待他向来赤诚,以二哥的性子,若是当真察觉出了什么,应当只会当面质问他,而不会说半句,藏半句。
想到这里,谢朝晖便放松了下来,他佯装不满地道:“二哥取笑我。莫不是在二哥眼里,我以前是个二愣子不成?”
语气嗔怪,听不出半分作伪。
谢放轻勾起唇角,很是有几分自嘲。
不。
三弟哪里是二愣子。
他才是。
…
在吉祥胡同的画展所展出的,抱石老人的画作《行舟图》,以500元高价被谢家三少买走,转赠为谢家二少一事,被北城各大报社刊登报道。
一时间,人们对于这位抱石老人的兴趣以及关注度达到了顶点,抱石老人在画展所展出的画作,更是画水涨船高。
奇怪就奇怪在的是,无论是人们出怎样的高价,竟都没有再得到抱石老人的消息。
仿佛,这位在卖出自己的一幅画作之后,便已经离开北城,并没有想要在北城立足的打算。
恰恰是因为自画展开始到结束,人们始终未一睹过这位卖出天价画作的抱石老人的风采,以至于北城的各大酒楼、茶肆,不乏关于这位神秘画师的讨论。
“哎?你们说,那抱石老人的画当真值得500元?会不会是那些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