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走下一楼,韩管家不解地问道。
那画纸上的长辫子,也太明显了!这同将老人的肖像画上去,有甚区别?
谢载功双手负在身后,缓缓地步下楼,“我瞧着他的画纸上,并不单画了我一人。想必只是无心,何必为难一个小孩儿?”
一开始是有些不悦。
他并不喜欢西洋画,勿论是被当成西洋画的“一景”给画下来。
不过那小孩儿的反应挺有意思。
问他有没有被吓着,通常十七八岁的小孩儿会逞强,便是再害怕,嘴里也会说着不怕。
那小孩儿倒是坦诚。
一双乌溜的眸子,就跟黑
水晶似的,像是会说话。
要是他当真让田文、田武收了小孩儿的画,只怕那双眼睛该哭了。
若是传出去,回头说他谢载功欺负一个小孩儿。
也便算了。
不若结一份善缘。
“可我听说……”
“西洋画会拘人走人的灵魂?”韩管家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谢载功给截住了话头,“老韩啊,倘若西洋人、西洋画当真有这本事,只是画几幅画,就能将人的魂魄设走。那些洋人还处心积虑地在我们的地界办工厂,成立租界,跟我们的人争夺经商口岸的经营权做什么?
直接派画师来我们这儿,将我们的人魂魄都收走,换上他们的人不就好了?”
韩管家面皮有点稍,眼底闪过几分尴尬,片刻,便化作一副笑模样,“老奴也只是听,听其他人那么一说。还是老爷英明。”
两人步下一楼。
一楼也有不少客人坐在大堂里,仰着脑袋,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一楼的繆先生说书。
这位繆先生声音清亮,便是人在一楼,都听得清清楚楚。
“繆先生,上回您说的,谢家三少谢朝晖送了谢一少谢放一幅天价山水画,乃出自一位抱石老人的之手。您上回说不晓得那位抱石老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如今可有消息了?”
“是啊!繆先生,您上回说,等下回就告诉我们关于那位抱石老人的事儿,这已经算是下回了吧?”
现如今在茶馆说书,可不单单只说书,闲时,还会应相亲们的要求,说上几件儿热闹、稀罕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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