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手上抱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他走在老师的身后,脑袋张望着,寻找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方才进门之前,瞧了眼门口高挂的匾额,主人家也姓谢,多半是二爷本家的长辈今日大寿,就是不知道二爷到了没有。
“小兄弟,怎么是你?”
听见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阿笙回过神。
他疑惑地寻声看去,竟瞧见了自己偶遇过两回的那位老先生!
阿笙睁圆一双杏眼。
好巧,老先生也是来贺寿的么?
那日他瞧过老先生的名片,得知老先生同二爷一个姓氏,又都是北城人,还在想,老先生也姓谢,会不会同二爷认识。
如今看来,老先生不但极有可能当真同二爷认识,甚至很有可能同二爷是亲戚。
不知怎的,阿笙心里头忽然一阵心虚,担心会被老先生给瞧出什么。
因着手里头抱着盒子,不大方便比划,加之便是他比划了,老先生多半也瞧不懂,便弯起唇,朝老先生笑了笑。
“谢老同抱石老人身边的这个年轻后生认识?”
“瞧着是认识,要不然谢老也不可能特特地上前去跟一个后辈打招呼啊。”
“难不成,谢老同抱石老人原先就认识?”
台上,戏班子在做着开场前的准备,时不时地传出锣鼓的响声。
人们具体议论了些什么,阿笙没能全听清楚,他满心满眼,只瞧见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的二爷。
…
“父亲同阿笙认识?”
谢放走了过来,眼带询问,笑望着父亲同阿笙两人。
父,父亲?!
听见二爷唤的这一声“父亲”,阿笙眼底的晶亮陡然转为错愕,手里头的长盒子,险些没掉在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瞧了瞧二爷,又瞧了瞧谢老先生。
老先生竟,竟是二爷的爹爹?
仔细看,二爷同谢老先生的眉眼分明是有几分相像的。
阿笙懊恼地咬了咬下唇。
他为何先前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呢?
两人都姓谢,且谢老先生当时还同他说过,他的公子亦是才从符城回来。
他怎么就这般迟钝,真只当一切不过是巧合而已。
谢载功是父子三人当中,率先明白过来,“老二,抱石老人可是你请来的?”
否则,老二如何能够准确无误地叫出抱
石老人身边的小兄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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